“那老秀才有何特殊之處嗎?”趙闕疑問道。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一地的大人物是位老秀才。
小販摸著後腦勺,憨笑著,若不是這位客官,要的吃食多,提前付了錢財,他才不會說那麼多言語呢,家裡老人天天說,做這一行,最重要的,便是謹言慎行,哪天說錯話了,讓人抓住了把柄,少不了得坑害於你。
且,這年輕人,面貌俊朗、風流倜儻,瞧著使人安心,不像是會背後下絆子的無良人,小販乾脆把往日自己聽到的傳聞,與年輕人說了說。
“別的咱不知道,只聽說了些流言蜚語,說是老秀才,大智近妖,善於為別人謀劃,不管是升官亦或發財,聽老秀才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這麼多年了,從年輕秀才到老秀才,老天爺才知道,他到底幫了多少人,豪取了黃白錢財、平步青雲啊!”
“那老秀才和當地的武林門派關係怎麼樣?”
小販望著天,想了一會兒:“具體的事情,咱也不清楚,只聽說,今年老秀才做大壽的時候,不單單是達官顯貴前去拜壽,連附近山上的武林門派,也成群結隊的前去拜壽,可謂是車水馬龍,酒席從老秀才的家裡,一直襬到街上,地位、身份不夠的人物,無緣進的家門,只能在街上,遙遙給老秀才祝壽,就這兒……還不知道多少人搶著去呢!”
似乎想起了一事。
“哦,是了,那老秀才平日裡並不經常住在景樹城,據他人說,老秀才是嫌棄景樹城太吵了,鬧的他過日子不安生,好像……好像而今是住在旁邊的楚秀城,楚秀城是個小城邑,近些年才建起來的,那裡的百姓也不多,多是耕地、打工為生,不繁華,但也安靜。”
趙闕喃喃自語:“楚秀城……”
有關老秀才的事,他並未從雲雀那裡聽說,若非經歷了迎秋宗的戰事,心血來潮,隨口詢問了這小販,景樹城一地的大人物,是位神乎其神的老秀才,他都不知道。
此事,得回到家中,好生問問雲雀才行。
不過,柴星香作為趙闕隨手落在景樹城的一顆棋子,某種意義上來講,很是重要,他要先去柴星香那裡坐一坐,與她說叨說叨秋山上發生的事,順便問下她清不清楚老秀才,再回雲雀那裡,之後,匆匆了卻景樹城的事,得趕去梅塘州了。
至於,那位神秘的老秀才,到底是不是幕後佈局的大人物,亦或,真正的大人物,推到臺前來的棋子,趙闕而今委實管不著,他的性命都懸而未決,彷彿腦袋上時刻懸停著一柄無法抵擋的仙劍,怎能耐下心,在景樹城一地落子,與幕後大人物,拼一拼,誰的棋力更勝一著?!
“請問,楚秀城離景樹城相隔多遠?”
“徒步行走的話,兩日方到。”
“不遠啊。”
“是,這只是對於我們買不起馬匹的苦哈哈百姓來說,要是家裡常備良駒的富戶,去一趟楚秀城,並不遠。”
“老秀才的名姓,可知曉?”
小販緩緩搖頭:“我從沒人提過老秀才的名姓,市井百姓的傳言裡,皆是喚他為老秀才,倒是俗世的姓名以及其他的親友等等,沒人知道,哦,我想起來了,我記得,我家鄰居三牛說,老秀才會不會並非景樹城人士,而是個外來人,發跡之後,為了籠絡達官顯貴的關係,方才改口說是,咱們景樹城的人,小哥在景樹城有親戚嗎?”
趙闕點點頭。
小販笑問:“你家親戚在哪居住?”
趙闕隨即隨便說了個巷子名。
“那裡啊,那條巷子,也是咱們苦哈哈的老百姓住的地方,看小哥身上穿的衣物不錯,應該是家裡頗為富裕叭,嘿嘿,想想也對,要是不富裕,怎能負笈遊學啊,老百姓家,路費都出不起。”
小販收拾著桌面的碗筷,笑著說道。
趙闕道:“老哥哥,可是說錯了,在下的家庭可不富裕,這些衣物,皆是在下讀書之餘賺來的,籌足了錢財,在下方負笈遊學,漲漲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