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著韁繩的馬兄,不安的止住了啼鳴,就連馬蹄落在地面,也悄悄的,似乎生怕驚動了什麼?
村莊並不大,約莫二三百戶人家。
橫穿過村子中間壓實的土路,用時不過半刻。
趙闕期間並未去敲百姓家的門,而是到了村後,牽著馬,好奇巡視著村子的異樣。
有幾家人,已然生起了火爐,炊煙裊裊,升到半空,頃刻間不見蹤影。
村子是有人的,
就是不知因何故,人人躲在家裡,不見人。
何況,唯一把村子分成兩半的土路,打掃的乾淨,連雜草都無,乃至似乎已經讓人潑灑過了清水,一路走過村子,連灰塵都不見。
“馬兄,你說怪不怪,明明有活人的村子,卻是寂靜的彷彿荒村一般。”
趙闕摸著馬匹的鬃毛,喃喃自語。
他不指望馬匹都聽懂言語,不過是無聊時,與馬匹說話,形成的習慣罷了,其實,說給自己聽的,馬匹回他幾聲啼叫,便已然令他開心了。
“走,自己猜測,總不會猜到答案,敲開百姓家的門,詢問幾聲,生許遇見脾氣好的人家,把實情告知我了。”
說到便做。
牽著韁繩。
趙闕到離他最近的人家門前。
輕輕的敲門。
村子安靜,他小心的敲門聲,都似乎引起了一種,不為外人所知的震動。
不見有人來開門,就連門內些許的動靜都沒有。
正當趙闕想要轉身離開,心裡盤算著,村子發生了他不知道的變故,導致,人人關在家裡,躲避由變故而帶來的不好的事情。
“你是誰?過路人嗎?”
他轉身。
兩扇門中間的罅隙,有人盯著趙闕觀察。
趙闕手握韁繩抱拳說道:“在下趙闕,是自南揚州而來,負笈遊學的讀書人,好不容易尋到了人煙,本想討杯水喝,沒想到……”
“沒想到,我們村,人人緊閉家門,好似沒有人一樣,是不是?!”
“是的。”
“年輕後生,我且問你,你是從哪裡而來的?!”
趙闕指了個方向。
“你說實話,不是自舟盧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