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有一佛寺。
與銅羽的說法有出入的則是,在佛寺的旁邊不遠,坐落著一座小村子。
時不時的就能聽到犬吠。
村子外地形平坦,藉著星月灑下的光輝,極目望遠,隱約猜到,那應是莊稼地。
“你叫什麼名字?”李鳶子問銅羽。
“哦,李姑娘,在下叫做鍾逾明。”銅羽回道。
李鳶子頓時吃驚了:“逾明?好名字啊,呃,雖然我並不知道是何意思,字該怎樣寫,但是我覺得,含義一定不凡。”
鍾逾明笑道:“是趙將為我起的,之前我沒有名字,別人都喊我鍾狗蛋。”
“你們兩個認識很久了嗎?”
“細算下來,得有四年了吧,在西塞兵營裡,我是趙將軍手下的小卒子。”
李鳶子看向趙闕:“你怎麼給他起的名字?”
趙闕摸著下巴,鬍鬚長長了,有條件的話,得處理下,大夏禮制中儘管有大好男兒蓄鬚的傳統,但依舊有許多人,認為鬍子實在不方便,不願蓄鬚,颳了個一乾二淨,這讓一些儒家老夫子氣的大罵不止,寫文章稱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只是特別多的女子喜歡不蓄鬚的男子清爽利落,不蓄鬚的風氣才漸漸瀰漫開來。
“選他進雲雀,竟然沒有名字,我就為他起了逾明二字,‘叔齊久而逾明’,意思為,隨著時間流去,他的名聲則日益顯著。鍾逾明的確不曾使我失望,很快他就晉升為銀羽了。”
心知李鳶子讀書不多,趙闕乾脆解釋個清清楚楚。
反觀她,嘖嘖出聲,彷彿早就看破了逾明二字的含義,僅僅讚歎鍾逾明即將高升。
鍾逾明聽聞趙將有心把自己升為銀羽,霎時喜笑顏開,一個不小心,笑出了聲。
趙闕乾咳道:“少得意,銀羽的處境你是知道的,比銅羽危險數倍。”
“知道知道,我還是想成為一名銀羽,太威風了!”
雲雀靠的,不是數量相對多的銅羽,亦不是個個大有可為的金羽,而是比金羽人數多,又比銅羽人數少的銀羽。
剛從西塞退下來的時候,幾個對趙闕關鍵的諜報,就是銀羽冒著極大的風險,近乎虎口拔牙般刺探到的。
諜報讓趙闕的安排,變的遊刃有餘,他才可以一路騎著馬,帶著李木槿,趕來青石城。
佛寺修建在一處小山坡上。
不臨山的佛寺不多見。
趙闕眼前有一座。
佛寺名字叫做靜舍寺。
登臨寺門的臺階,年久失修,把馬匹拴在樹,三人不禁小心的邁著臺階拜訪。
敲了敲門。
不見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