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怎麼了?王小姐估計等的不耐煩了。”丫鬟弱弱的說了句。
曹經絡呆呆的看著隔壁,方才那人,側臉實在是熟悉,她又不敢確信真的是他。
怎會這般的巧?
“小環,你看見適才走進隔壁家門的三人了嗎?”曹經絡柔聲問道。
她,亭亭玉立,腰身盈盈一握,臉蛋姣好,不是什麼瓜子臉鵝蛋臉,但就是好看、耐看,越看越喜愛。
小環的鼻尖動了動:“瞧了一眼,小環並沒有察覺出非常之處呀!”
“你再仔細想想,那位男子,像不像……”
“哎呀,看側臉的話,的確像小姐掛在房間的趙勾陳呀!”小環吃驚的喊道。
曹經絡瞬間臉上勾勒上緋紅,大白天的,讓貼身丫鬟叫出自己閨房掛著西塞將主的側身畫,實在羞死了人:“小環,你小點聲,一驚一乍的幹嗎?”
“小姐,聽你這麼一說,小環感覺他的側臉真的特別像趙將軍!”小環壓低了聲音,跟做賊一樣。
曹經絡喘出了口長氣,拍拍胸口,招手讓等待在街旁的自家車伕過來,兩人進了車廂,徐徐朝王小姐那駛去。
“小姐對趙將軍,一往情深,若是趙將軍知曉了,還不得開心死?!”
在車廂裡,小環打趣。
曹經絡好不容易壓下的羞澀,又鍍染上了臉頰,甚至雪白的脖頸都被浸紅了:“你瞎說什麼,趙將軍實乃大夏一等一的好男兒大丈夫,天下間不知多少姑娘傾慕,我……我微不足道。”
憶起閨房裡,掛著趙勾陳側身凝望戰場的英姿,手裡勾著鬼神面具,似乎千軍萬馬在他眼裡不過是土雞瓦狗,這般英姿早就駐紮在曹經絡的芳心良久,只是無緣謀得趙將軍一面,她也害怕與趙將軍見面,不知到時,該行何種禮儀?說哪些話?趙將軍會不會認為她是一位放蕩的姑娘?
“小姐,您真是太看不起自己了,無論怎麼說,您也是當今朝廷戶部尚書的千金啊!”
……
新宅第就差傢俱了,一位雲雀已經去向匠人訂購。
趙闕事先吩咐好,不論價格,只要姑姑能在此生活的舒舒坦坦。
征戰七載,自己的餉銀積攢下來,也是為數不小的數目,朝廷對高階將領一直都很慷慨,逢年過節的慰藉也不少,儘管趙闕拿出了一部分賞賜給了將士,他又不圖享受,重新回到青城,攜帶的數目足以媲美中下等的富商了。
趙雅走進走出,觀賞著未來的居所,她對小巧的花園很是喜愛,種了很多花卉,季節到了花卉有些枯黃,還有來年春、後年春,只要活下去,現在看不見的風景一定一一出現。
李木槿拉著趙闕走到一邊,悄聲問道:“方才的女子,彷彿是戶部曹尚書的千金曹經絡。”
趙闕看到她時,同樣覺得女子是戶部尚書的閨女。
曹經絡在京華可是個名人,琴棋書畫樣樣皆通,單憑如此的話,京城的女子一抓一大把,曹經絡最令人稱道的則是過目不忘,她不曾習武卻對極多武學經典瞭如指掌,有江湖人言道,誰要是娶了她,相當於娶了半座天下武庫。
“曹尚書為人秉正,在朝廷的高官裡算是清流,然而手底下的官員在戶部這個‘錢糧倉庫’中卻是興風作浪……”李木槿評價道。
她對在臧家藥鋪經歷的事,對戶部印象更差了。不過對於那位大夏王朝的“財神爺”,還是願意說幾句好話的。
趙闕笑道:“曹尚書是想著自保,我不貪我也不管著你們貪,所以,他的名聲在朝廷裡才是那般的好,整個京城的讀書人都在給他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