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流轉,趙闕緩緩朝迎秋宗宗主說道:“為市井百姓,奮不顧身,大有人在,並非僅僅只有迎秋宗的一位祖師。”
持刀女子,看著,當地武學門派的弟子,心煩,一刀砍去,勢大力沉,有多少力量,用了多少,這一刀,近乎持刀女子,十成十的修為。
不論其餘武學門派弟子躲的如何巧妙,在迎秋宗主這一刀下,盡皆顯露無疑,何況,迎秋宗主的殺心四溢,絲毫不管,當中,是否有無曾經為山下百姓,做沒做好事的人,殺上了迎秋宗,多麼好的人,一樣是她的生死之敵。
“迎秋宗主!敢爾?!堂堂一個武學大門派的宗主,欺負晚輩,是何道理?”
一位大高手出聲呵斥,且,脫離戰團,主動奔向迎秋宗主那一刀的刀氣。
迎秋宗主含著怒火,揶揄道:“你們殺上了我迎秋宗,還要我刀下留情,合該我們迎秋宗上下,被你們殺死?這算是什麼道理?!我認識你,玄生派的大長老彭洋!玄生派,連二流門派,也算不上,你彭洋還敢隨從他們,打上我迎秋宗?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玄生派在此戰出力極大,那些各個門派的弟子,有三成人是玄生派的。
此前,他們這些大人物商量好了,哪家門派在迎秋宗一戰中,出力多,事後分得的利益,便更多,彭洋徵求了掌門的意見,為了求得門派發展的利益,將玄生派資質不錯的弟子,悉數派了出來,所以,迎秋宗主的這一刀,彭洋率先坐不住,要是玄生派弟子沒跑的了,如此威力極大的刀術,鐵定死傷慘重,簡直要了玄生派的命!
“哼,寶刀本該是景樹城一地,所有武學門派的共同之物,你們迎秋宗見獵心喜,將之收入囊中,破壞了景樹城武林的規矩,我等為了正一正規矩,有何錯?錯不在我們,錯在你們迎秋宗!!”彭洋舔著臉昧著良心。
迎秋宗主哈哈大笑。
她在趙闕的眼中,算的上,女子豪傑。
“好啊!好啊!而今,撒謊都光明正大了,武林何時變的如此烏煙瘴氣了?也好,既然你們都到了我迎秋宗的地盤,我便為武林正一正風氣,你們全都死了,估摸著,風氣會好無數倍!”
迎秋宗主的話語裡,既含有迎秋宗弟子折損慘重的悲憤,又有,這些武林門派睜眼說瞎話,為了一己之私,不惜丟棄規矩、道德,聯手攻上迎秋宗的無奈,還有,迎秋宗付出了一位祖師的大代價,封印住邪刀,然而,眾人不理解一旦邪刀放出去,莫說是腥風血雨了,邪刀的煞氣,能令半座景樹城,百姓的心智俱都受到影響,民不聊生的怒火。
有些手段,並不應該現出在人間,而這些江湖人,無所不用其極,令迎秋宗主的心緒沸騰,想把他們全部殺於刀下。
彭洋使出全力,抵擋迎秋宗主的刀氣,他的武學修為,只在大隱下境,算是作為壓箱底的一眾人裡,修為最低的幾人,沒辦法,玄生派的掌門是天極下境,但他不能出現在此地,萬一折損亦或受傷了,玄生派便永無出頭之日,只能他彭洋來大戰迎秋宗。
趙闕哂笑:“小小大隱下境,面對迎秋宗主,委實螳臂當車!”
彭洋嘴角滲出血,張嘴說話,滿嘴全是血:“你小子算什麼東西?敢跟老子如此說話?”
趙闕搖頭。
三十六顆巴掌大小的星辰,相互勾連,併成一排。
趙闕身上亦正亦邪的氣息,沖霄而起,他四周盤旋一條光彩奪目的銀河,點點滴滴的亮光,此起彼伏,惶惶然,如遠古神人,立於星河之間。
大音希聲,無聲無息,砍向彭洋。
而那三十六顆星辰,隨同趙闕的刀法,氣勢無可抵禦,掃向彭洋。
星辰的星光入了彭洋的身體,他體內的真氣,乍然驟停,不單被迎秋宗主的刀氣,砍成重傷,刀氣越過他,繼續砍於各個門派的弟子。
大音希聲似是未卜先知,與趙闕一同落在被刀氣砍飛的彭洋的摔落處……
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彭洋的腦袋,像是農莊裡孩童玩的蹴鞠,飛了老遠,掉入山澗。
而各門派的弟子,被迎秋宗主這一刀,砍的人仰馬翻,瞬息之間,死傷十數人。
既殺敵手,三十六顆星辰,依舊相互勾連著淡淡的星光,分於趙闕的上下左右,位置玄妙,彷彿蘊含著無窮大道。
迎秋宗主火氣愈燒愈大,盯著抬手投足間,殺了彭洋的趙闕:“小兄弟,我迎秋宗一位祖師的性命,能抵迎秋宗十年的氣運,損失任何一位,都是迎秋宗承受不了的大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