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靈眼
少年突如其來地這句話,讓桌上的四個男人皆動容地同時喚道:“小闌疏闌)!”
林疏闌似想起了什麼,眼神開始飄忽,聲音也變得空洞:“百年彈指一揮間,人心惟危,薄如雲水,且惜今昔好年華,莫等它朝負空輪。請使用訪問本站。”
過多的情感傾注是追求長生的致命傷,可還是有許多修士選擇了一夕灼殤,埋下心境的漏洞。
情字亦傷,終不透。
“小闌,你…。”魏銘海欲言又止,他其實想問:為什麼你總是這樣多變,包裹著無數的偽裝;為什麼你有時會露出滄桑感,脆弱得像一株懼世的小草。他沒問出口是因為少年就像一個迷,他不用知道謎底,只需要像泥土一樣,守護著這棵堅韌的小草就夠了。
陳澈默默地看著少年不出聲,他能感覺少年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這個時候他反而不想多說什麼,他想在今後的歲月裡,用行動證明自己。
“疏闌,萬物都在變,我對你不會變。”沈家臣溫潤的情話如涓涓細流。在他心裡,少年就是‘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情勝有情’的最佳寫照,需要他更多的呵護和愛憐。
林疏闌將手中的酒一口飲盡,然後放下酒杯,緩緩站起來,神色漠然地說:“你們喝吧,我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他也不清楚,剛才為什麼一下講出那些話,剪不斷,理還亂,複雜紛繁。情緒的波動使他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所以他現在只想單獨靜一靜。
正主走了,桌邊坐著的三個男人皆把目光放到還僵站著的任博遠身上。
任博遠將手裡的酒張口燜了下去,火辣辣地感覺直入胸口,他吞了一下口水,吐出一口酒氣,滿臉懊惱與沮喪,訕訕地開口道歉:“對不起,是我的錯。”
陳澈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撇開頭不理,夾著菜吃起來,這些可是疏闌做的珍饈,不能浪費。
魏銘海到是不介意地笑了笑,轉而朝任博遠問起其它的:“任博遠,聽小闌說,你在緬甸為他擋了一擊,由於特殊體質才免於一死。”
任博遠沒精打采地點點頭,隨後坐下來,拿著酒瓶又倒了一杯酒,再飲盡,喉嚨發出‘哎’聲長嘆。如果不是那次,他這輩子都沒機會與少年親近。後來經過他旁敲側擊,終於知道為什麼以前憑自己的人才相貌,不入少年眼的原因。
這讓他想起以前圈內有位潔身自好的朋友的口頭禪:你們現在這樣亂來,對不對得起以後的愛人。
後悔啊,一萬個後悔他以前的放浪形骸,這也許就是上天給的報應吧。
“你救過疏闌?”沈家臣沒聽說這事,所以對少年接受任博遠還有些納悶。雖然任博遠最近半年有收斂,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怎麼看都還是一副花花公子的調調。
任博遠苦笑著直言:“他那麼厲害,根本不需我救,是我自己撞上去的。”他知道少年是出於感動,才鬆口答應他的追求,即便如此,他也不願意放棄。
魏銘海吃了一顆珍珠丸子,放下筷子,語氣認真地說:“捨身相救其實很容易,對於我們警察而言,那就是訓練後的本能。任博遠,你要知道,長久的感情並不是你以前玩的速食愛情,靠你那點迸發的火花是不夠的,這需要專心地經營和堅持,才可能收獲到甜美的果實。”
沈家臣隨即接過話:“任公子對以前的小情兒不是送花,就是送房送車,疏闌可不吃你這一套。”他雖然嘴上不說,其實心裡卻對任博遠十分不認同,因為任博遠從前的風評實在太差,根本配不上美玉般的少年。
“喂,你們兩人跟他說這些幹什麼。”陳澈覺得自己可沒那麼廣闊的胸襟,跟聖母似的提醒情敵。
魏銘海給自己斟滿酒,端起來對陳澈調侃道:“怎麼?你對自己沒信心。”
陳澈眼神一瞟,舉起杯子,伸手與魏銘海的杯子輕碰了一下,從容地說:“那就讓時間來驗證吧。”
離開千味居的林疏闌回自己的蒼穹閣泡了一個舒服的澡,心情好了許多,但沒過一會,某個嘈雜的聲音又破壞了他的悠閑。
契約者,你答應帶我去吸食地火,可過了這麼久,你不是忙,就是忙,到底哪時才能兌現啊。白羽焦躁不已的用神識傳音。自從契約者搬到這裡來後,它的活動場地大了,山裡的各種鳥兒呼前跟後,把它當神明一樣對待,這讓它更覺得自己高貴無比,所以囂張嘚瑟的本性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