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慕特·梵薩半躬著倒在地面,捂住腹部,疼得冷汗從額頭不斷冒出,洇濕碎發,滾至脖頸。
他粗重地喘息著,病態的殷紅再次攀至鎖骨、脖頸、面龐……喘息聲一聲比一聲重,還未來得及回過神,被扇腫的面龐就碾來冰涼的刺痛。
鞋尖一點點鑽碾著被扇腫的臉頰,近乎殘忍地折磨著那塊軟肉,幾欲滲出薄薄血絲……
踩過他的臉頰後,又碾至胸膛、小腹……
最後,皮鞋停在他的脖頸。
彷彿鞋的主人只要稍稍用力,自己便會無法掙紮地窒息而死。
自己的生命完全掌握在別人的手中,死亡的威脅像是繩索般狠戾地縛緊了全身。
蒂慕特·梵薩顫得更加厲害,喘得也更加狼狽,彷彿在極端地害怕一般。
然後他就聽到他的主人冷漠輕蔑道——
“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我做事了?
“卑賤下等的賤畜。”
蒂慕特·梵薩愈發顫抖,痙攣抽搐著,似乎害怕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眼眶都滲出濕潤,雙眸失神一般。
陸澤矜貴高傲地站在一旁,本來還想給他來個斷子絕孫腳,卻看見他某個地方深色地濕潤了一片……
陸澤默默收回自己的腳。
還是別弄髒他的鞋底了。
蒂慕特·梵薩縮在地面,雙瞳失去聚焦,喘了好一會兒,汗液都在地面聚成一灘時,他才勉強平複呼吸。
主人……當眾……羞辱……
唔——哈——
他的指尖掐進掌心。
陸澤不知道他如此變態的想法,只是在內心緩緩嘆了口氣。
自己踹的那下不至於讓他直接摔倒,那家夥是故意的。
詭計多端的。
但沒辦法,陸澤的戲還得演下去。
陸澤兇完那一下,就立即讓自己怯了場,眼眸瑟縮,咽喉的氣息不穩地虛軟幾秒,下意識般“暗暗”揉搓自己發疼的掌心,腿也顫抖著,爭些踉蹌。
下面的僕人和奴隸都嚇得縮緊脖頸,低著頭顱,生怕發出一點動靜引起這位“喜怒無常”的“殘暴”公爵的注意力。
陸澤將現狀盡收眼底。
所以他現在只需顧及蒂慕特·梵薩和白澤瑞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