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向來喜歡比他大個十歲以上的白領精英,現在終於把魔爪伸向了校園,陸嶼回憶起舅舅的原話,機械似的一字不落地背給他聽,“你自己年紀也不小了,自己掂量。肩上擔子有多重自己考慮清楚,不要老是禍害別人。你遲早也是…”
“遲早也是要進董事會的,”陸正雅無奈地搶過話頭,“不要給股東們留下負面形象,我都懂。而且比起爸爸,我這點程度算什麼呀。再說了,我可以發誓,以前是我年紀小不懂事,這次絕對是認真的。你們別擔心了,他也就比我小了兩歲,不要弄得好像我在瞎搞一樣嘛。”
陸嶼心裡吐槽說你可不就在瞎搞麼。不過他不想當個媽媽桑,天天在別人身後唸叨。所以也就沒說出來。
陸正雅完美地繼承下來他爸的種馬血統,長得也是一等一的好看,可與他老爸男女葷素不忌不同,他是個純gay,與眾不同的是,他是個花心小受。
從高中起覺醒至今,勾搭良家男無數,學得他爸一身拈花惹草風流好本事,只不過分手的本事一點也沒學到。每每分手都要鬧得對方尋死覓活,甚至還有身高近兩米的純1找來公司哭著求陸正雅迴心轉意。
在一樓大堂哭哭啼啼的小1幾乎引來了整個集團的圍觀,那畫面實在太尷尬,陸嶼都不敢回想。
簡而言之,陸正雅這人,就是個純妖孽。
而且,每次這妖孽都信誓旦旦地向他爸表明他絕對是認真的,並非玩弄別人感情的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耍流氓戀愛。這次也不例外,所以陸嶼一聽便知,又將可能變成一攤爛事。
陸正雅朝他睜著那雙似含了水的純良大眼,拉起陸嶼的手搖晃著撒嬌道,“哥,你就信我這次。”
陸嶼自然是不可能會信他的,心想估計又是哪個天真的二愣子信了這家夥的邪。
見過太多次熟悉的場景,陸嶼實在懶得多說,他無力地揮揮手,正雅得了許可,開心地撒歡子跑走。
看著堂弟歡快的背影,他又一次確信自己的直覺肯定不會錯。
他扭頭轉身,又差點撞上另外兩個人,感嘆這麼久沒來公司,怎麼一個兩個都愛神出鬼沒了!其中一人是他的舅舅陸子銳,正好也拐過來,身後跟著董事會辦公室秘書科的第一秘書何彥。
陸子銳身形高大,抱著手臂,如老鷹一般銳利的目光,帶著審視盯著前方陸正雅的背影。
他身後的何彥身材瘦小,說話總是溫聲細語,存在感十分微弱,總是跟在陸子銳身後,就像個隱形人,他朝陸嶼微微點了點頭。陸嶼難得換上微笑,朝他也輕輕點點頭。
他舅舅估計在拐角聽到兩人對話,這時臉上布滿不屑,“小嶼,你信他說的鬼話麼?”
陸嶼搖搖頭,舅舅冷冷地哼一聲,“我也不信,騙鬼呢。”
轉而親切一笑,大手伸過來撈他的肩,把他往另一個方向拐去,在他耳邊竊竊私語:“咱先不理那混小子。小嶼啊,舅舅有事兒想跟你商量。”
又來了!
陸嶼心中警鈴作響,十有八九不是什麼好事。
他猜的一點沒錯,舅舅就是來給人說媒的。
“那個,你上次去參加的一個開幕式還記得嗎?什麼曲棍球還是冰球的,不是遇見國內地産的老總王總嗎,正巧那天他女兒也在的?”
陸嶼淡淡道,“嗯,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