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延看了葉盛一眼,道:“請恕在下眼拙,許久沒出宗門,沒有認出仁兄,敢問仁兄高姓大名?”
葉盛見到鄭延一副淡漠,可就是這樣,反而給人一種難言的高貴儒雅,他心中沒來由的一氣。心想:“你就算再好看,我是太玄域少主,你有什麼資格與我相比?”想到這裡,他身上不由釋放出一股傲氣,淡淡道:“在下葉盛,太玄域少主!”
鄭延聞言,微微搖頭,葉盛的動作,他都看在眼裡,這人敢情是來炫耀身份來了,礙於禮數,他一抱拳道:“原來是葉少主,失敬!失敬!”隨後看向眾人,不由說道:“各位既然是客,不妨進鄙舍小酌幾杯!”
適才葉盛說鄭延無待客之道,此時鄭延卻是邀請眾人入屋。可是在這時,卻無一人敢走出一步。只因為這些人皆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自然看得出這花圃的不凡。
上官珏見狀,不由搖頭失笑,而蕭傑本來是來質問鄭延的,因為在這七玄宗裡,還有兩個人不可忽視。那就是鄭延與上官珏,上官珏與蕭家無冤無仇、無利益糾紛,他立刻排除了上官珏,剩下的卻是隻有鄭延。而此刻見到鄭延,他才發覺不知道如何開口,同時暗罵自己因為心裡亂作一遭,此時不知道如何下臺。
可就在這時,只見一個弟子急匆匆的跑來,稟報道:“蕭師兄,大長老請你回去!”
這弟子口中的大長老,自然便是蕭成。蕭傑正不知道如何下臺階,此時蕭成可謂是及時雨。於是道:“今日我有事,改日再來找師兄討教。”他隨後看了身後的葉盛等人一眼,說道:“各位遠來是客,還沒做休息,聽到鄭師兄這裡菊花開的正豔,忍不住要一睹為快。現在花也看到了,不知道各位是要同在下一起去小酌幾杯,還是繼續賞花?”
此言一出,辰方不由微微一笑:“這花也看了,聽聞蕭師兄藏了不少好酒,辰某早就嘴饞了!”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附和,然後便去了。臨走之時,葉盛不由再次回頭看了一眼,他心裡感覺很是不甘。
待眾人走後,鄭延看了不遠處的上官珏一眼,無奈一笑:“上官兄,讓你見笑了!”
上官珏搖頭道:“蕭顯死了,整個七玄宗都炸開了鍋,蕭氏與掌門一脈早就生出縫隙,他們不來,那才是怪事。”
鄭延聞言,不由微微搖頭,上官珏道:“鄭兄就沒有想過除去蕭氏一脈這顆毒瘤麼?”
鄭延搖頭道:“畢竟是同門,下不去手啊!再說,我也沒有那個能力!”
草屋裡,上官珏道:“我看鄭延不似作假!”
秋若寒道:“他的確看重同門之誼,可是卻也掩蓋不了他的野心!”
上官珏聞言,點頭同意。
大殿裡,蕭成淡淡道:“後天便是宗門會武,其他的事只能先壓下!”
“可是······”蕭傑正要說什麼。卻是被蕭成打斷道:“老祖已經出關,我將大哥的事和他說了。老祖說:什麼事,都比不過蕭家掌控七玄宗的大事。”
蕭傑說道:“老祖的意思是先將七玄宗掌控在手裡,才有為父親報仇的能力?”
蕭成點頭道:“不錯,殺你父親的人,絕對與掌門一脈脫不了幹系!”
蕭傑聞言,微微點頭,他本就是頗具野心的人,如今雖然死的是自己的父親。可是他這種人,是不會將這些親情看得有多重的,只聽他說道:“會武在即,先要堵住這悠悠之口才行!”
蕭成搖頭道:“這倒不必,大哥雖然死的不明不白,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這與掌門一脈有關。若是能讓眾人質疑掌門一脈,這對我們掌控七玄宗,只有好處!”
蕭傑聞言,眼中閃過精芒,而後微微點頭,此刻他的手捏緊,發出吱吱響聲,心中道:“蕭氏掌控七玄宗,老祖一定會讓我做掌門,鄭延,王洛,你們等著看我蕭傑的手段吧!”
蕭顯的事,在整個七玄宗之內,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宗門內的事情,七玄宗的弟子,自是知道的,眾人的討論,其言辭之中,都把兇手指向了掌門一脈。
山谷裡,鄭延同月傾城正在修理花圃裡的菊花,月傾城不由擔憂道:“你不擔心這些人胡言亂語,會對你們掌門一脈不利麼?”
鄭延輕聲道:“怕什麼,清者自清!”
草屋裡,上官珏道:“他很沉得住氣!”
秋若寒淡淡道:“他也在等這個機會,逼王洛出手,蕭氏雖強,可是掌門一脈,並不是沒有勝算!”
上官珏聞言,陷入了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