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完一個澡出來,沈何啟還沒結束種類繁多手法繁瑣的護膚流程。
金錚低下頭,脖頸在她肩膀上方幾寸,在鏡中看著她:“沒完沒了了怎麼,這麼久還沒好?”
他洗了頭,頭發還在往下滴水,滴進她的脖子,沿著面板往下流。
見她仍然不說話,金錚便越發肯定了心裡的猜測,他也是在洗澡的過程中無意間才琢磨出了她又突然翻臉的原因,於是試探著說道:“剛才是我姐姐,就是阿煜的媽媽,明天她要帶兒子去宴會,問我小孩子戴哪個胸針好看。”
“……”
“我以為她說到阿煜你知道是誰了,所以掛了影片之後就沒解釋。”
聞言沈何啟就算困死沙場也要做完全套護膚流程的心思又滅了,她摁了幾泵精華胡亂往臉上糊了幾下,邊糊邊往床走:“不記得了,我貴人多忘事。”
哪有用貴人多忘事來形容自己的。
金錚跟過去,見她又趴著了,想到前一晚她雌雄莫辯的胸膛,對,不是胸脯,是胸膛,他無可奈何去把人翻過來:“渣渣,你不要這樣趴著睡。”
“少管。”
金錚拉過她的手要她自己感受一把,質問道:“我怎麼不管?”
一點自知之明也沒有的沈何啟已經秒睡了。
金錚又抱了她一會,確認她睡得很安穩,這才輕手輕腳地離開。
推開陳偉業的門。
陳偉業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質疑道:“阿錚你這有點速戰速決了啊。”
金錚“嘖”了一下聲,示意他閉嘴。她死裡逃生,他夢想破碎,誰有男歡女愛的心思。
酒陳偉業已經讓酒店送上來了,也倒好了,金錚隨意拿了一杯一飲而盡。
“想開點,反正本來你也玩不了幾年了,你家的公司遲早要你去接手的,就當提前退役吧。”
金錚不說話,倒了第二杯酒,一仰頭又見了底。
見他這樣,陳偉業開始自責:“早知道我就不告訴你了,飛機在天上你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阿標是勸我別告訴你。”
金錚喝下第三杯:
“該告訴我的。”
“阿標居然想瞞我,他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