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錚張張嘴,還沒來得及發聲,沈何啟先發制人:“沒跟你求歡!我跟你說真的,實在太嚇人了,嚇得我性慾都沒了。”
這就有點狠了,金錚太陽xue一跳:“……沈何啟你別這樣。”
狼心狗肺慣了的沈何啟卻突然渾身冒起孝心和人情味的聖光:“我想馬上回家看我媽,我看你也回去看你媽媽吧。”
鑒於沈何啟前科累累,吃過太多次虧金錚已經不相信這個女人會有這樣深重的良知,所以嗤笑著蓋棺定論:“你在逃避性生活。”
沈何啟氣結:“不是!”
“證明給我看。”他循循善誘,活像只修煉千年的狐妖,“跟你爸媽說聲,說你今天不回去了。”
又過上幾天,大年三十如期而至,前夜下了幾粒小雪,路上差不多都化幹淨了,只剩濕漉漉的痕跡,從視覺上就透出一股寒冷,樹梢和屋簷上有薄薄的積雪。大街上張燈結彩,同時也空空蕩蕩,曾從五湖四海趕來擁擠這座城市的人們辛勞了一年,此刻也已經身處久別的家鄉,與家人共享團圓。
金沈兩家都有和老人一起闔家過年的習慣,並不方便兩家人聚在一塊過,就約定好了讓兩個孩子一邊一年輪著來,前一年的年夜飯金錚在沈家吃的,這一年就輪到了沈何啟到金家過年。
“唉。”路上沈何啟搖頭晃腦唉聲嘆氣,“待會吃完晚飯就27了。你說我們怎麼就27了呢?金錚,你有沒有覺得26歲和27歲之間差很多?”
“沒覺得啊。”男人對年齡沒有女人這麼敏感,在金錚看來26和27和其他任意兩個相鄰的歲數一樣都只是一歲的差距。
“有的,26歲聽著還小,27歲一下子就好老了!”
“實歲還不滿26呢,你可以對外宣稱你25。”
“哪有這種說法的……”這並不能安慰沈何啟,x市普遍講虛歲,且風俗講究,在年夜飯歇筷之時就長一歲,連零點都不讓等,潛移默化的影響下年輕一輩也都習慣用虛歲。
她長籲短嘆了半路,後半路因為金錚踩了兩次比較急的剎車,她有些暈車便住了嘴。
一直到吃飯的時候她還沒恢複過來,平時最鬧騰的人沒了心思跟吳森煜和老貓豆子玩鬧,精神不佳地落了座,滿桌子精緻的菜餚於她味同嚼蠟,草草吃了幾口就不願意再動筷。
“你最近是不是又有點不愛吃飯。”金錚問道,自從沈何啟正常進食之後他也漸漸不再防賊似的管著她要她吃東西,所以他也不大確定,只隱隱約約覺得最近幾次和她一起吃飯她似乎總是半道剩飯。
“哪有。”沈何啟矢口否認,“我今天是暈車了。我前天還半夜煮夜宵了呢。”
金錚沒反駁她只是燒開了水,而剩餘的步驟都是他完成的:“飯不吃了那喝一碗湯,這湯很好喝,全場vp。”
金錚端給她的是一碗意式南瓜湯,煮的濃厚香醇,上面浮著一層厚厚的芝士,色香味俱全,然這充滿奶香味的美味佳餚在一個暈車的人聞來就是令人作嘔的膩。沈何啟舀起一勺,湊近鼻端還沒來得及嘗一口,胸口就泛起一陣強烈的惡心。
“算了不吃了,這味道聞的想吐。我頭好暈,躺會去。”沈何啟嚥下喉嚨口泛上的酸水,捂著腦袋站起來,“大家慢吃。”
隨著沈何啟走開,桌上此起彼伏的關心安靜下去,只剩金錦哄吳森煜吃飯和吳森煜笑鬧個不停的聲響。
金甚在外孫拿勺子“咚咚”敲擊餐桌的聲響裡看向金錚:“下禮拜的慈善酒會,我就不去了,你做東家,你也是時候多結交些人脈和關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