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浦看了看三皇子靠近一些問道:“三皇兄,德妃娘娘的那個手串是在哪裡買來的?上次纓兒見到了德妃娘娘手上的珊瑚手串之後,回到府中便整日唸叨著,也想要一個那樣的珊瑚手串。所以我就想問問皇兄德妃娘娘的那個手串是在哪裡買的,我也給纓兒買一個去。”
三皇子臉上的表情愣住道:“這個……我倒是不記得母妃有戴過一個珊瑚手串,母妃身上的首飾不是父皇賞的就是我送的,既然我不記得有送過遮掩一個珊瑚手串給母妃,想必就是父皇送的了吧。”
葉浦微微點點頭道:“我聽纓兒說那好像是西焰的珊瑚製成的珊瑚手串,若真是這樣恐怕武周國再也找不到第二個那樣的珊瑚手串了。”
三皇子的脊背上冒出細密的冷汗尷尬一笑便不說話,不一會兩人便來到了換上的禦書房外,只聽裡邊一陣噼噼啪啪的聲音,就知道皇上現在的心情極為不好。
果然一進屋就看到散亂了一地的奏摺,皇上見到三皇子和葉浦走進來沒好氣的問道:“你們兩個來這裡有什麼事情嗎?”
三皇子走上前一步跪在地上道:“父皇,此次大皇兄不僅咩有回金城來參加母後的葬禮,現在還舉兵叛變,這實在是有違人倫常情的事情,兒臣請命帶領五萬精兵前去討伐逆賊,並捐出全部的家産以供軍需。”
皇上疑惑的看著三皇子,現在大皇子已經出了這樣的事情,他怎麼還放得下心來將兵權交給其他的兒子。
從大臣中走出一人道:“陛下,三皇子一向恭儉溫厚,此次三皇子為了評定戰火願意捐出全部家産,這樣的義舉我等實在是欽佩,我願意效同三皇子,捐出一萬兩以供軍需。”在他身後響起一個一個附和的聲音,皇上的眉頭也漸漸舒緩開來。
見時機已經差不多了,葉浦上前一步跪在三皇子身邊道:“父皇,關於大皇兄叛變的事情,兒臣有話要說。”
三皇子只覺得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氣氛,轉過頭看著葉浦。葉浦的兩片薄唇微微張合說出了他最不希望聽到的事情:“啟稟父皇,關於大皇兄謀逆的事情是有人在大皇兄背後挑撥父皇和大皇兄之間的感情,大皇兄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皇上皺著眉頭盯著葉浦問道:“浦兒,你這樣說可是有什麼證據了嗎?”
葉浦點點頭從懷中拿出幾張紙道:“父皇只要看過這幾頁紙便知道在背後挑唆之人是誰了。”
三皇子的目光緊緊的盯葉浦手中的幾頁紙,想要看清楚上邊寫的是什麼,卻無奈葉浦的雙手高舉著,盡管他伸長了脖子也無法看到紙上的字跡。
太監結果葉浦手中的紙拿回到皇上面前,房間中只剩下皇上翻動紙頁的聲音,大臣們低聲交談著,互相詢問意見究竟誰才是這幕後的黑手。
皇上一掌排在桌上命令道:“三皇子和九皇子留下,其他人都出去,沒有朕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進來。”
三皇子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了,雖然不知道紙上寫了什麼東西,但是他能確定的是,他的計劃已經全部暴露出去了。
皇上狠狠的盯著面前的三皇子問道:“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讓你們兩人留下來嗎?”
三皇子抬起頭臉上一副無辜的表情看著皇上道:“父皇,兒臣不知。”
皇上冷笑一聲道:“好一個不知啊,難道你忘記了自己做過什麼事情了嗎?”
三皇子的臉上依舊帶和倔強的表情道:“父皇,兒臣真的不知道啊,請父皇明示。”
皇上長笑一聲道:“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好,既然你不說,那就不要怪朕不給你留情面了。浦兒,既然你三哥不願意說,那就你來說好了,把你知道的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
葉浦微微拱手道:“遵命。自從大皇兄叛變以來,兒臣便覺得這件事有蹊蹺,就派人暗中調查,最後終於在明鏡山下發現了事情的真相。眾所周知自從明鏡山下被炸開一個山洞之後,從金城去麗城便都開始走這條水路,然而兒臣調查之後才發現,這條水路在母後甍歿的那日開始便被人封鎖起來,就連官船都被扣押起來,然而更讓兒臣意外的是,父皇派去麗城的報信的官差剛一到達明鏡山下便被人暗中殺害了,那些回來回複訊息的全都是一些死士,自然不會將真實的情況稟告父皇。”
皇上看了一眼三皇子道:“你可知道是誰有這麼大的膽量趕在天子腳下將官府的人殺死滅口嗎?”
三皇子戰戰兢兢的看著皇上,臉上細密的汗珠漸漸連成一條線低落到地上:“父皇,兒臣知錯了,兒臣以後再也不敢了,請父皇饒了兒臣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