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易安看向陳序,吩咐道:“將那四個突厥人拖過來,在她面前剮了。”
剛剛帶人清理完蕭廷那些昏倒在地上的手下,陳序聽到這條命令,頭腦中一激靈。
剮,說的是剮沒錯吧?
相較於“剮”,“凌遲”叫起來更文雅一些,通俗點就是民間所說的“千刀萬剮”。
它是死刑中最殘忍的一種刑罰,只用來對付罪大惡極的犯人。
將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割去,由上而下,多者可達上百刀,讓犯人看著自己的皮肉一點點被割去,在痛苦的折磨中慢慢死去。
到末了只剩下一堆屍體殘骸,無從辨認,這種刑罰可謂是慘無人道,從古到今一直飽受詬病。
而且“剮”的刀法也有講究,不能用快刀,劊子手不得敷衍了事,必須像水流盤旋般慢慢的一片一片把皮肉割下來,讓犯人的痛苦連綿不斷,生不如死。
陳序曾是宮中侍衛,當年參加過文考和武考都在翹楚之列。
大燕的律法作為文考的重要內容,他曾經徹夜挑燈苦讀過,對於這道刑罰沒有不知道的道理。
只是當這些親眼從書上見到的沒有感情溫度的文字,要變成眼前的現實場景,著實有些挑戰人的接受能力。
陳序有了片刻的猶豫,但是微微的思索後,他還是選擇奉命辦事。
將四個突厥人拖了過來,一齊動手,就在阿史那燕面前將她的隨從施以剮刑。
此時,這四個突厥人身上所中的麻藥藥力已經過去了大半,正在逐漸恢復知覺,這種刑罰無疑就是對他們最大的折磨。
為防止他們行刑時叫得太過悽慘,已經在嘴中塞了麻核,即便如此,還是有喉間低聲的“嗬嗬”掙扎聲音不斷髮出。
一刀一刀地割下去,看著鮮活的人在自己眼前變成一堆枯骨,這種場景宛如人間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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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燕心靈的震撼遠遠超過了身體的疼痛,她看著這一幕,如同被雷電擊中了似的渾身不住的顫抖,腿腳不停的發抖。
就算是緊緊的閉上眼睛,那掙扎的悽慘聲音也能含糊不清的的自耳邊傳來,避無可避,逃無可逃。
更何況蕭易安還讓人點了她的穴道,阿史那燕如今是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欣賞”著這等慘況。
這些人都是千里迢迢隨她和王兄從草原來到金陵,都是經過了精挑細選的,全是忠心耿耿的親信之人,可是如今卻因為自己今晚的魯莽,遭遇了這種慘刑。
阿史那燕一時悲痛,竟然忍不住落下淚來,淚水劃過臉龐落在地下,與磚縫中的血跡混合在一起,包含著無聲的悲痛和嗚咽。
坐在馬車裡的蕭廷亦是有著同樣的反應,他偷偷的瞥了一眼後,頭皮發麻,立刻將掀起的車簾放下,身子同樣也是忍不住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