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驥衣袖帶風,先後看了兩人一眼,帶有威勢的說:“別打了。”
話語雖輕,手上的力道卻沒有減弱,無論是劍招和爪法只能被迫停在半空中,沒有辦法再向前進一步,像是蛇被抓住了七寸。
見狀,玉娘先後退一步,直接收了劍。
鄧巢雖然不甘心,但是料想自己是打不過塗驥的,只能也跟著收回手。
這場爭鬥就在不情不願中戛然停止了,一場暴風雨就此停住,只有剩下滿地的狼藉,還在提醒著剛才的打鬥真實的存在過。
見兩人收手,塗驥不再多言,轉身離開,他還要再加派人手去查慕容烈的下落,怎麼能讓他就此逃走。
隨後玉娘跟了上去,似乎有話要與他說。
只剩下鄧巢一人站在原地,他不服氣的哼了一聲,怨怨的看著自己的那副玄鐵手套,上面沒有一絲血跡。
心想:差點忘了,玉娘與塗驥的關係曖昧,他怎麼會眼看著這個女人吃虧,在關鍵時刻肯定會出來攔著的,真是失算了。
塗驥剛才看似不偏不倚,實際上明顯對玉孃的下手輕,對他的下手重一些。
而剛才的一招被硬生生擋住,鄧巢內力翻湧,一口氣差點上不來,弄的有些狼狽,但是礙於技不如人,只能自己吃了個啞巴虧。
他越想越氣,將大手一揮,橫空伸出劈下來,彷彿有一道氣流橫穿而過,將剛才塗驥所坐的那張椅子劈成了兩半,木屑在空中飛揚。
斷裂的老木頭飛揚,還能聽到嘰嘰呀呀斷成兩半的聲音,看著甚是痛快。
如此,鄧巢方才消解了一些心中的怨氣。
他現在當然意識不到,自己這種發洩的舉動是多麼的無能和沒用。因為在他的心裡,正在構建出一個宏偉的計劃,確保自己能登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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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要萬無一失,才能確保自己離權力的中心更近。
他邊走邊想,走的每一步都像是在離自己的計劃進一步,為求穩妥,是時候去見見那個昏君了。
想著,轉過了一條抄手遊廊,再走過一個彎,來到後院。
溫暖的陽光輕輕灑下,連和煦的風也迎著腳步靜靜地吹過,後院的茶樹開的繁盛,只是無人採摘,但能聞得到有一陣陣清香撲鼻。
塗驥和玉娘所住的房間捱得近,在前院的堂落裡,位置好,日光也好。
但是鄧巢住的房間很遠,位置不好,還有些潮溼,這間宅子本就是他自己預先所安排的,這麼做就是為了不使自己的所作所為讓其他人察覺。
現在看來,這個決定真是無比明智。
他的屋子分為前後,因為最偏僻,後面還帶有一件小小的後院,原來是用來堆砌雜物的,現在一直閒置著,正好能派上用場。
鄧巢本來是想直接越過自己的屋子,到後院去見別人。
但是他走到門口時,突然發現自己的袖口間和腰間,各有一道不小的口子,還有下襬處蜷縮成了一團,有個明顯的破洞,就像是被什麼老鼠咬過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