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問出一句,“你沒死?”
“我想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蕭易安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但是那種具有威脅之意的皮笑肉不笑,讓人看著心裡更沒底。
縱然現在再怎麼不甘心,再怎麼覺得造化弄人,蕭婉柔也只能接受這個鐵一般的事實,眸光中是傷心與淒涼交織的情感。
這麼多的心思製成的計劃,究竟是白費心,看來哪怕再怎麼努力,都逃不脫命運的桎梏了。
而能致自己於死地的,竟然是這個與自己同出侯府的庶女,這豈不是最大的諷刺。
同樣的出身,但處境卻是雲泥之別,當年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始終未變。
蕭婉柔苦笑一聲,“好啊,現在變成我要任憑世子妃處置了,或許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祭日了……要殺要剮,你給一句痛快的話吧。”
“別動不動要殺要剮,放心,我不是那麼殘暴的人。”蕭易安的語調平靜到不起波瀾,讓人根本猜不到她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蕭婉柔的臉色難堪到極點,顫抖的問:“你是想折磨我?”
“不會的,我不做沒意義又無聊的事情。”輕輕搖了搖頭,蕭易安覺得她這個想法很是可笑,“看來你是確實嚇得不輕,都開始胡言亂語了。
於是吩咐清漪說:“先送段夫人下去休息休息,她編了這許多謊話,應該覺得累了。”
清漪立刻走過去,親自帶人將她押下去。
她動手可是不客氣的,蕭婉柔被抓住了腰間的穴道之後,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只能被拖著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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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亭子裡只剩下了蕭易安和蕭清韻兩人。
三年未見後的重逢,比以往中想的都要不一樣,沒有任何生疏的感覺,只有按捺不住的驚喜,雖然沒有真正的血緣關係,但還是照舊繼續以姐妹相稱。
蕭易安將自己當初怎麼藉助齊王慕容晟逃生,後來又怎麼離開金陵簡略的說了。
只是過程中,隱去了自己真正的前朝身世一則。
這些事關係重大,知道之後對蕭清韻有害無利。
蕭易安把這三年裡遊走大江南北的見聞,撿了些有趣的事情說了說。
蕭清韻聽了羨慕的不行,“可惜以前我整日在金陵城裡,沒有機會外出,現在來到隨州,又因為戰亂而不能四處走動,更別說去見識各地的風光了。”
“放心吧,戰亂很快就會過去的。”蕭易安拉著她坐下來說,“現如今西秦一統天下是遲早的事情,動盪很快就會結束,天下很快就會重新安定。”
“我雖然人不在金陵,可是也聽說了二姐姐的一些事情,尤其是你冒著觸犯帝王之威的風險去為我收斂屍骨,這份情誼銘記於心,我一定報答。”
蕭清韻立刻說:“別這麼說,我不是為了貪圖報答,為的是咱們兩人之間的感情。”
她嘆了一口氣,“當初你不明不白的被下獄問罪,後來又不明不白的被害,就憑你我之前的情誼,我就絕不能坐視不管,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只恨我能力有限,不能做的更多。”
清風吹揚,兩人對坐而談的這種情景,讓蕭易安想起當年在侯府月下交談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