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逸寒過去的時候,老兩口正在屋子裡喝茶,穆夫人一眼見到兒子,馬上就繃不住了,立馬招呼他過去,說著說著就眼淚盈眶。
穆經理端著一臉的嚴肅,“我說你,又不是分居兩地了,這還沒分開呢,你怎麼就哭哭啼啼的。”
“是能天天見到,但是也就是在遠處看著,我想兒子不行嗎?”穆夫人越說越感傷,逸寒抱著她,好不容易才讓她不哭。
“那個二少爺對你好嗎?”穆夫人最關心的還是自己兒子有沒有受委屈,因為家世上的懸殊,和楊司冬的名聲,她心裡一直不踏實。
“司冬很好的,媽。”穆逸寒當然明白她在擔心什麼,態度很肯定,才能打消老人家的疑慮。
“這兩天,二少爺表現是不錯,不過小寒,我得提醒你,終究是個豪門太子爺,等新鮮勁兒一過,誰知道會不會暴露本性,你要有心理準備。”穆經理話不好聽,但是確實實在為兒子著想,他可不想自己的寶貝兒子一顆心掛在人家身上,結果弄的一身傷回來。
“我知道的,爸,我相信他。”看來讓家人完全接納司冬,任務還很艱巨。
“姐呢?”
“她啊,出去好半天了。”經逸寒這麼一問,穆夫人不免又擔心起自家女兒。
“您別擔心,我出去找找。”
穆逸寒拉開房門,一個人滑進房間,咚的一聲倒在地上,穆家老兩口被嚇得俱是一哆嗦。
都不用看正臉,他已經認出了倒在地上的正是穆萍萍,趕忙把人抱起來放到沙發上,在老兩口驚慌失措的時候,撥通了醫護室的電話。醫護人員匆匆趕到,診斷結果居然和孫耀的症狀是一樣的。
“採我的血吧。”穆逸寒已經擼起袖子,坐在了側面的沙發上,等著醫護人員來取血。
穆家老兩口一邊看著奄奄一息的女兒正在被急救,另一邊兒子又在被取血,好不容把眼淚收回去的穆夫人再一次止不住了眼淚,這回穆經理只得摟著夫人的肩安撫她了。
穆萍萍的失血程度比孫耀輕一點,輸上血沒多久便恢複了意識。穆逸寒問了她幾句昏迷前的事,但她都說沒有了印象。
安頓好一家人,逸寒趕緊往回走,路上又碰見了司機小蘇,他拉住小蘇說,“你家少爺一個人在屋裡?”
小蘇撓撓後腦勺,“是,少爺讓我不要吵他,就把我趕出來了。對了,剛才我看見穆小姐經過門前,但沒說什麼就走了。”
“什麼時候?”
“就在我陪少爺回屋不久,誒?逸寒少爺!”
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穆逸寒腳底生風,一路跑到最頂層,靠近房間,他暗道不好。門半敞著,門前的地板上有一灘水跡,鹹腥味兒刺鼻。
他掩著口鼻,輕聲的踏進去,青鳥就躺在客廳個地板上,他趕忙捧起小家夥,探了探靈氣,還好,只是暈了過去,怪不得他沒收到一點青鳥的訊息。
臥室的門縫裡閃爍著一道微弱的藍光,穆逸寒一個箭步沖過去,撞開門,就見一個女人正趴在楊司冬的上方,雙腿跨在兩側,雙手撐在楊司冬兩耳邊,張大了嘴,露出尖利的牙齒。
逸寒沖上去,一下子把女人掀開,回身低頭檢視了下楊司冬的頸部,沒有痕跡,還好來得及時。
跌落在地上的女人重新爬起來,瞳孔裡泛著幽幽的藍光,沖著穆逸寒嘶叫。除去瞳孔的顏色,這女人就是孫耀身邊的女模。
他就知道這家夥有問題,想是那妖怪怕別人察覺,咬人以後就先撤離,等找到目標再進行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