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字還沒有出來,宮峻肆就空出了一隻手,朝她伸了過來。以為他要打自己,她嚇得閉上了眼。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她感覺到的是指尖柔軟的碰觸,像是在摸最珍貴的東西。
夏如水驚訝地睜眼,看向宮峻肆,意外地發現,今晚的他連眉眼都是柔軟的,一慣抿著的唇畔似乎還碾了點點微笑。不明顯,反而愈發生動真實。
這樣的宮峻肆是陌生的,但又是誘人的。她的心臟呯呯地狂跳起來,忘了該怎麼做。
宮峻肆的指落在她的唇上,指腹描摩著她的唇形,而後將她慢慢地拉向自己……她感覺到了他噴出來的氣息,竟也是柔軟的。揭去了平日冷漠的面具,他就像個暖男。
這個想法把她嚇了一跳。
而他的唇彎了彎,對準了她的唇……
夏如水不知道如何反應,竟受了蠱惑般閉了眼。
“夏如水?”悠悠的聲音傳來,宮峻肆似乎這一刻才看清面前的人是誰,出了聲。
下一刻——
譁!
滅頂的水四面湧來,將夏如水包圍,毫無防備,她張嘴欲叫,水便湧進了嘴裡。她狼狽地想要浮起來,卻有一隻掌死死地壓在她的頭頂,不讓她起來。
直到以為自己會窒息而死,那隻手才提起,將她拉出了水面。眼前男人的絕世暖男形象已經無影無蹤,此時的他陰沉著一張臉,被吃人的撒旦還要可怕!
夏如水劇烈的咳嗽著,用力去抹臉上的水,根本沒辦法去管那隻幾乎要將自己肩膀掐斷的手。他把她拎得高高的,脫離了水面後極致的冷意傳來,她冷得直顫抖。
“是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到這裡來?”他沉吼著,這聲音有如地底傳出,可怖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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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她剛想回答,他的手再次一沉,她被又一次壓進了水裡。
往返幾次,每次都在她要窒息的前一刻提起,而後再壓。這樣的做法無異於嚴酷的刑罰,等到他收手將她扔在長廊上時,她幾乎只剩下半口氣。
黑亮的皮鞋在她眼皮子底下碾過,他頭也不回地離開,清冷的背影僵硬地挺立著,透露出對她的恨意。
她顫抖不已,好一會兒才爬起來,跌撞著跑出去。
或許是昨晚受驚加著涼的緣故,早上起來,夏如水感覺頭昏昏沉沉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她走向餐廳,吃完早餐後便要去幹活。傭人如果生病了可以請假,可她是女奴,沒有這個資格。
“韓管事。”
門口,站著韓管事,路過的傭人們紛紛向他點頭,尊敬地打招呼。他鮮少這個時候出現,而且據他只是暫時替自己的父親兼著管家一職,真正的工作是打理宮家背後的一切個人投資事宜,比較少管傭人的工作。
看到他出現,大家都有些意外。
韓管事只是淡淡地頷首,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夏如水,昨晚上你去了後湖,罰你今一不能吃飯!”
他走近一步,眼裡有著明顯的嚴厲,“明知故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