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怕碰到宮峻肆,她每次去食堂都選擇遠離主屋端的後門。剛走進去,就看到了粉和鳳那張詭異的臉。她繞過去,選擇離他們最遠的地方坐下吃飯。
“宮先生。”
突兀的一聲叫,本能反應,夏如水嘩地跳起來,飯碗跌落,倒碎在地板上。她轉頭朝門口看,那裡並沒有出現宮峻肆。
“怎麼回事!”廚房的負責人罵罵咧咧走過來,看到跌碎的碗,對著她又是一陣刻薄,“不想吃飯了,拿碗撒氣!”
“對不起。”夏如水低頭去處理碎片和飯菜,抬頭時看到了粉和鳳正得意地笑。剛剛叫宮先生的正是他們,顯然,他們在耍她。
也不鬧,她安靜地做完一切,把垃圾倒進了垃圾筒。垃圾筒就在粉的腳邊,看著倒垃圾的她,粉歪起了唇角,十分邪惡的樣子,“夏如水,你很怕宮先生。”
“她可是害死少夫人的兇手,宮先生恨不能殺了她,她能不怕嗎?”鳳接話,兩人一唱一合,好不高調。
夏如水搞不明白,這兩個人為什麼屢屢跟自己過不去。不想鬧事,她選擇忽視,重新回到了位置上。
粉和鳳開始交頭接耳,不時朝她看來,似乎在計劃著什麼。夏如水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狐狸尾巴已經露出來,只要自己遠離他們就不會上當。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吃完飯,除了主屋伺候的人,其他人都開始休息。但夏如水是個例外,她是女奴,也是害死宮家女主人的罪人,自然是不能太舒服。所以,每吃完飯後都要去加班。
等回來時,已經九點。搖搖發酸的手臂,滿身是汗,粘粘的十分不舒服。很想衝個舒服的熱水澡,不過,不用想都知道,浴室一定早就鎖上了。她沒精打采地走向自己的房間,卻意外地看到純正坐在自己房間外的椅子上織著什麼。她的腳邊放著一個大桶,桶裡的水正冒著熱氣。
鑑於她先前的話,夏如水走過去的時候並沒有跟她打招呼。她卻踢了兩腳面前的桶,“提走!”
“水是給我留的?”夏如水停下來,滿面驚訝。
“不是給你難不成給我自己喝?”她冷聲冷氣地回應,語氣衝得不行。夏如水卻已經感激得不出話來,最後只噙著淚低低道一聲,“謝謝啊。”
純像沒聽到般繼續織著。燈光不強,卻依然能看到她的手法彆扭,而手上的東西也亂七八糟的,完全不能看。
“你這是要織手套嗎?”夏如水問。
純只嗯了一聲,沒有正眼看她。她搓了搓手,“要不我幫你織。”
“你會織?”純終於來看她,卻是一臉的不信任。夏如水點頭,“以前在家裡買不起手套,我就把不能穿的毛線拆下來自己學著織。”
“你要是能織,就給我織一雙,剩下的毛線歸你!”她把毛線架子和臂彎掛著的塑膠袋壓進了夏如水懷裡,扭頭進了房。
夏如水回了自己房間。
雖然她是宮家的女奴,但卻能一個人享用一間房,這也免去了跟別的女傭之間的矛盾。把水放在房間裡,她去視窗收自己的衣服,在看到那件粉送的工作服時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