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婦產科門口,她的指頭掐了又掐,最終才硬著頭皮往裡走。
半個小時後,她走了出來,臉色蒼白得可怕,身子晃了幾晃。她的背後,寫著婦科手術室幾個字。
徐應凡只是心煩意亂,所以隨便走了走,沒想到又走到了這一樓。徐徵因為心臟問題在五樓住院,其實根本不需要經過這一樓的。
他才走出來,便看到了形單影隻的蔣思齊,還看到了她走出來的地方那幾個冰冷的文字。他的心給狠狠撞了一下,幾乎不經過思考就走了過去。
“你怎麼又來醫院了?做了什麼?”
蔣思齊完全沒想到會再次碰到他,腳步就那麼停在了那裡,指頭掐緊。
“你做手術了?做了什麼手術?”他已經猜到,卻還問。
“跟你沒關係。”蔣思齊的語氣僵硬,想要奪路而逃。屢屢在這裡遇到他,讓她有種無地自容之感。
徐應凡卻捉住她不放,“為什麼要做那種手術?他不要嗎?還有,他為什麼沒有陪著你一起來?”
那個男人,連她的孩子都不要,連起碼的擔當都沒有,哪裡配得上她?
“我說了,跟你沒關係!”她閉著眼吼,無力回應他任何問題,“請放開我。”
“你很虛弱?”
滿腔的心疼和憤怒,最終在看到她臉上的蒼白後緩了下來,“我送你回去。”她這個樣子,隨時都可能暈倒。他怎麼可以視而不見?
“不用了。”她試著推開他。
他不放,“我不能在明知道你可能出問題的情況下由著你走出這裡。”
還真是……多管閒事啊。只可惜,今天已經沒有一個方騰北能夠來拯救她了。他強行扶著她往外去。
“徐應凡,我們這樣不好。”她沒有要藉著虛弱接近他的意思,但怕他有這樣的想法。徐應凡的身子僵了一僵,理解成她怕方騰北知道自己親近了她。胸口,再次塞住,悶悶的,但卻沒有放手。
直到把她扶上車,他上了駕駛位。
她閉著眼,“去公司吧。”
徐應凡猛然回了頭,“你瘋了嗎?剛剛做完手術竟然還去公司?不要命也不是這個不要命法!”
他的關心並沒有讓蔣思齊感到溫暖,反而越發尷尬。他這是在可憐她嗎?可憐完她後會不會以為她有意與他偶遇,想要和他重修舊好?
“徐應凡,我並不知道你在醫院裡,真的。兩次,都不知道。”她澄清。
徐應凡氣得差點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