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峻肆立起來,直視著梁慧心,抿著唇卻並沒有開口。夏如水一步擋在宮峻肆面前,“他是我的丈夫,來看岳父沒有什麼不對,媽。”
“岳父?你難道忘了嗎?就是他們家的人毀了我們的家,害死了你父親。你帶著殺父仇人的後代來見父親,是要做什麼?”
夏如水的臉頓時慘白。她只想到宮峻肆是自己的丈夫卻忘了宮家和路家的深仇大恨。
“對不起。”她輕聲道,狼狽到了極點。
“知道對不起就馬上帶他走!”梁慧心不客氣地指著山下。
夏如水默默轉身,幾乎不敢與宮峻肆對視,“要不……我們走。”
宮峻肆走過來,握住她的手,“好。”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和梁慧心爭辯什麼,表現得極為冷靜剋制。拉著夏如水走向外頭,在越過樑慧心時,他停了下來,“對於當年的事,我感到很抱歉。”
梁慧心並不動心,不言不語。他抬步,往前走。
“如水,你留下!”他們準備下山時,梁慧心又出了聲,“今是你父親的祭日,你打算和他手拉著手在你父親面前秀恩愛嗎?”
夏如水怔在那裡,無措地看著宮峻肆。宮峻肆率先鬆了手,拍拍她的肩,“我讓司機在下面等你,早點回去。”
完,他單獨一個人一步一步朝山下走去。
夏如水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心裡充滿了內疚,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宮峻肆是什麼樣的人,何曾受過這樣的待遇,想到此,她的內疚就更深了。
“還站在那裡做什麼,不給你父親敬酒?”梁慧心硬著嗓音提醒自己的女兒,順便把宮峻肆獻上的花丟出老遠。夏如水看著那束花,心裡一陣發酸卻終究沒有去撿,而是聽話地走到梁慧心身側,和她一起跪在路贏的墓碑前。
“媽,您沒事。”走下來時,夏如水不放心地問。這一段時間,梁慧心雖然極少和宮峻肆碰面,但也不曾再表現出今這樣的情緒來,她有些不安。
梁慧心搖搖頭,“我沒事……”只是前幾徐徵的一些話激起了她的情緒,才會在見到宮峻肆時那麼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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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了捏夏如水的指頭,“放心,你爸爸的事是你爸爸的事,你和宮峻肆的感情是你們的事,媽媽不會混為一談也不會再逼你做什麼的。只是……別再讓他出現在你父親的墓碑前,這是對他的褻瀆和傷害。”
“我知道了。”此時想起父親和宮家的事,也覺得自己讓宮峻肆來是不對的。
“媽,您這些瘦了好多,是身體不舒服嗎?”其實早在墓地,她就發現了梁慧心的變化。梁慧心搖頭,“媽的身體很好,只是最近有些思念你父親,還有,你總是受傷,讓媽操心。”
“對不起。”聽她這麼,夏如水自責極了。
“唉。”梁慧心只嘆了一口氣,終究沒辦法把徐徵就是路贏最好的朋友這件事出來。
宮宅。
宮峻肆眯著眼坐在書房的大板椅裡,奉方長站在不遠處。他已經來了好一會兒了,宮峻肆只讓他候著也不話,奉方長有些理不清他叫自己來做什麼,也不好過問,只能保持著恭敬的站姿。
“幫我查一件事。”好久,宮峻肆才開口。
“是。”奉方長見他終於上話,上前一步。
他立了起來,“查一查當年我爺爺和路贏的事。”完,他走了出去。奉方長一頭霧水,他得到的所有資訊就是宮峻肆的一句話,他該怎麼查?但老闆吩咐了,自己能不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