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真心道歉。
宮峻肆只是沉沉地看著她和宮儼,沒有發表任何觀點。他越是沉默,越讓人生出前塵未卜的感覺,心臟不由得突突跳起來。宮儼似乎也感覺到了宮峻肆的極冷氣息,握著夏如水的手不肯松,越顯出對她的依賴來。
夏如水此時自己也惶惶不安到了極點,頭低得不能再低,“是我錯了,沒有把事情辦好,請您懲罰我,但千萬別傷害洋洋……”
宮峻肆的唇緊緊地繃了起來,因為她太過在乎那個孩子。允修的孩子,她就這麼在意?
“拉她去冰室!”他下達了命令。
走來兩個人,欲要將夏如水拉走。宮儼急得抱緊她,不許任何人動,嘴裡啊啊發出急切的聲音來。那些人不敢對宮儼動手,只能來看宮峻肆。宮峻肆的臉沉到了極致,他走過去將夏如水狠狠拉開,“爺爺,跟我回去!”
“啊啊啊啊……”宮儼叫個不停,就是不肯聽話,用力想要揮掉宮峻肆的手。宮峻肆的手如鐵一般,他又怎麼能揮得掉?夏如水眼看就要被拉走,他從輪椅上跳了下去……
“還好,只是軟組織挫傷,但是老爺子年事已高,這樣的摔法還是很危險的。”梁醫生檢查完,道。守在床邊的夏如水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宮峻肆的臉始終繃著。
宮儼竟然為了這個女人連命都不要……
他的拳頭在袖下握得緊緊的。
“我給他開些安定的藥,睡一覺就會沒事的。”梁醫生著把藥交給護士。護士倒了杯水去喂宮儼,宮儼不肯喝,把臉歪在一邊。雖然救回了夏如水,但他還是跟宮峻肆嘔起了氣。
“我……來。”夏如水看不過,輕聲道。直到宮峻肆點下巴,護士這才敢把碗遞給她。她心地吹著熱氣,一勺一勺地舀著喂到宮儼嘴裡去。宮儼滿足地張嘴,就算苦得眉頭都擰了起來都沒拒絕。
宮峻肆實在看不下去,轉身走了出去。夏如水這才敢輕聲嘆息,“爺爺,您這又是何苦呢?”
宮儼啊啊了幾聲,那意思是他們相依為命,誰也不能欺負她。夏如水感動得眼淚都要掉出來,“謝謝您,爺爺。”五年的精心照顧能換來此時的相濡以沫,她感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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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宮峻肆會因為這件事而生氣,撤掉對洋洋的治療,夏如水著實忐忑了幾。不過,宮峻肆什麼也沒有做。純告訴她,專家匯診過後,還是建議先保守治療,等到他的抵抗力強一些的時候再考慮動手術的事情。他們換了一種藥,好像對洋洋的身體很有效。
“謝謝你,純。”這個訊息,比得到什麼都好。
“我只是順便,用不著謝。不過,在我的內心裡,倒希望你兒子救不好了,每都痛苦,而你生不如死!”她的話語惡毒極了。夏如水的身子晃了起來,“你可以詛咒我,但請不要詛咒他。”
“他會被詛咒,完全是因為擁有一個惡毒的母親,別怪我,只怪你自己做人狠毒了!”純的話像一柄刀直刺入夏如水的心臟,她從來沒想過有一自己會在別人心裡變成一個惡毒的女人,尤其純。
“我真後悔當年幫你,如果你被人欺負死了,便也不會造那麼多孽!”純似乎還不解氣,狠狠地吐著這些話。夏如水被批判得體無完膚,顫抖不已。
“我從來沒想傷害任何人,從來沒想過的啊。”她捂住了臉,顫抖不已。一切都不可能重來,而她當年的一番好心終究變成了毀滅所有人的導火索。
“我以為那是幫他,爺爺當時在允修手裡,允修讓我拿一個專案跟他換,我以為他真的只是要錢,所以……我從來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