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骯髒的床,她想想就要吐,更何況被一個恨極的人逼著做那種事。當允修的唇落下來時,她胃裡一陣亂湧,而後乾嘔起來。
“你嫌我髒?”
允修鬆開她,臉色變成了烏黑色。夏如水偏開了臉不肯回應,用沉默肯定了他的話。允修氣得狠狠一拳砸下來,夏如水驚得閉了眼。那拳頭在最的一刻堪堪移開,落在她的臉側,激起一陣悶響。
之後幾,允修沒有再在屋子裡出現過。
他來去無蹤,也從來不用向任何人報備,大家早就習慣。沒有他在,夏如水和洋洋都覺得自在許多,心情都好了起來。
但看著他那張蒼白的臉,夏如水便一陣陣地擔憂,整晚整晚睡不著,有時就算勉強睡了過去,也會被夢驚醒。她不再做大火燒光宮氏的夢,而是夢到洋洋離她而去。
內心裡,被一種恐懼抓握著,她真的很害怕哪一洋洋就真的離她而去了。她還沒有帶他去認識自己的親生父親呢。
夏如水想了又想,最後主動去找了梁慧心。
梁慧心並不和他們住一起,究其原因,只是夏如水不喜歡。過去的那件事是她和允修兩人一起操縱的,他們騙了她。所以這些年,對於梁慧心,她同樣冷若冰霜。
梁慧心知道她恨自己,所以只會偶爾到這邊來,還是藉著看洋洋。夏如水主動找她,讓她意外又受寵若驚,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時亂了手腳,“如水,你怎麼來了?”
夏如水冷淡地看著她的侷促,從那件事之後便再沒有叫過她一聲媽。
“我來,是為了洋洋的事。”
“哦,是嗎?”梁慧心的喜悅一下子被澆滅,這些年來,夏如水總共只找過她兩次。一次是讓她服允修把宮儼送到自己身邊照顧,一次是請求她幫忙留下孩子。
“洋洋的病不能拖了,我想帶他去大醫院看看。允修是不會聽我的話的,但您終究是他的養母,他應該會願意聽您的話。”她雖然尊稱梁慧心“您”,但卻不曾正眼看她,這份客氣裡透盡了陌生。
允修從來不允許夏如水以及洋洋接觸外界,這也是洋洋這些年來一直不能去外頭治病的主要原因。但允修也沒有虧待他們,每次都會將醫生請回來給洋洋看病。
允修不待見洋洋,但他心裡有夏如水,梁慧心一直都知道的。她以為隨著時間的流逝,夏如水能看清楚他的感情,接受他,卻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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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慧心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修兒雖然願意聽我的話,但他的底線卻是不能觸碰的,這你也是知道的。不過如水,修兒對你是有感情的,如果你能回應他,他或許……”
回應他……
夏如水的唇上勾起了冷笑,她寧願去死也不想回應他的任何感情。
梁慧心自然把她的表情看在眼裡,重重嘆了一口氣,“那好,我試著跟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