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夏如水傻在了那裡,此時連呼吸都忘記了,手卻不自然地撫在了自己的腹部。只是打掉了個孩子而已,怎麼會……一條人命瞬間被牽扯上,她呆呆地看著話的男人,沒有了反應。
“韓管事,這個人由你負責,讓她在冰潔的靈位前好好跪著!”男人釋出命令,轉身朝外走。
“等一下!”夏如水終於意識到了某些不對勁,“先生,您是騙我的,不過打掉了我一個人的孩子,怎麼就能氣死人呢?”不是還有那麼多代孕媽媽嗎?父親有兩個代孕媽媽已經成功懷上了孩子,讓她懷只是以防萬一啊。
“宮先生用得著騙你嗎?”她的話惹得姓韓的管事都抹起了冷汗,在這種時候質問宮峻肆這個問題,當真不要命了!“如果不是少夫人病重,又怎麼會讓你來孕育孩子。而你,卻把他們唯一的孩子打掉了。”
“唯一的孩子?”
夏如水蒙了。
不該是這樣的啊。
“是不是……弄錯了。”
沒有人回答她,隨著那個男人的轉身,其他人也跟著離開。最後走的是那名姓韓的管事,他低頭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命令身邊的人看緊她,而後走出去。
夏如水在那靈位前一跪就是七,這七里,她彷彿被全世界遺忘,連送水的人都沒有。她覺得,那個男人一定是想把她渴死、餓死,好替自己的妻子償命。
有好多次,她都差點暈了過去,只是,有一種信念支撐著她,讓她挺了過來。第三的時候,下起了雨,雨水順著窗戶防盜的鋼製欄杆流下來。她伸出舌頭,貪婪地飲食著,從來沒有哪一刻覺得水這樣地好喝。
第七,門口終於傳來了開鎖的聲音。屋外走來傭人模樣的人,看到她明顯嚇了一跳,迅速跑出去。片刻,韓管事走了進來。發現她還清醒著,他眼裡有著明顯的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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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水巴巴地看著他,像一個等待宣判的罪人。她被關得太久,喉嚨早就發不出聲音來。
“去給她端碗稀飯來。”韓管事終於出了聲,拯救了她。她感激地看一眼韓管事,對方已經轉身離去。吃完了稀飯,夏如水的精神恢復了許多,她舔舔乾涸的嘴唇,想要找到這屋子的主人把事情再理清一些。
然而,還未踏出屋子,韓管事又出現了,背後跟了兩個人。淡淡地看她一眼後,才出聲:“今是少夫人下葬的日子,跟著一起去。”他並沒有叫背後的人拖她走,只是轉身朝外邁步。
夏如水很快被帶到了送葬的隊伍後面,在那裡,她看到了最前排的男人,她的金主——宮峻肆。她也是在來的路上聽傭人起,才知道自己的金主竟然是如此鼎鼎大名的一個人物。
宮峻肆,是a市的王,黑白兩道通吃,沒有人敢不給他面子。
他抱著一個骨灰盒,動作柔軟得彷彿那是極為貴重的寶貝,而那骨灰盒前面照片裡的女孩,在優雅地笑著。
死去的人是他的妻子,許冰潔。
背後,眾人都穿著黑衣,穿了白色t恤的夏如水顯得格外醒目,像個另類。氣氛沉重而肅穆,即使看到了她的穿著不得體,也沒人敢吭聲。宮峻肆抬步,走了出去,上了車。車子開得極緩,背後跟著的人全都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