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的話,他將我們送去了青樓。”被稱作四孃的女子說。
“在去青樓之前,你們是否知道要去做什麼?”縣官問。
“他告訴我們,是去青樓裡教裡面的姑娘寫字畫畫唱歌跳舞。”六娘說。
縣官聞言後,再次斷了思路。
幕後的汪輝祖也著實吃驚不小,他原本以為,這幾位姑娘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送去的,沒想到浦東昇如此狡猾。在去之前就告訴姑娘要去青樓了,只不過沒告訴她們是去賣身,而是編了個謊話說是去傳授技藝。
“那你們去了之後,傳授技藝了嗎?”縣官問。
“我們姐妹幾個剛一進去,就被抓回來了。”
“是啊!大人,為什麼要抓我們?我們究竟犯了什麼錯?”
見此情景,縣官頓時無語。正不知如何是好,汪輝祖的提醒及時送到。他展開紙條看了一眼,頓時來了精神。
他俯視著堂下的幾位被賣了還在幫忙數錢的蠢笨女子,說:“想知道為什麼是吧?來人,傳證人玉娘!”
“玉娘是誰?”幾個少女面面相覷。
一個婀娜多姿的絕色女子身著一襲華美的綠意嫋嫋婷婷地走入大堂,輕啟朱唇,柔聲說道:“小女玉娘拜見大人!”
“怎麼是你?”浦東昇看到玉孃的瞬間臉頓時一沉。
“十二孃?你怎麼改名字了?”與浦東昇反應不同,幾位少女面露欣喜。
“起來說話吧!玉娘,本官問你,你從事何種職業?”縣官問。
“謝大人,玉娘是身份低賤的青樓女子,以賣身為業。”玉娘微微嘆息道。
“聽到了嗎?她說她是青樓女子!”此言一出,門外的圍觀者頓時炸開了鍋,人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比看戲還熱鬧幾分。
“肅靜!”縣令拍了拍公案說,“玉娘,你為何憑著清清白白的良家女子不做,非要跑去青樓做個萬夫所指的JI女?”
“回稟大人,玉娘並非自願踏入青樓,玉娘是被人販子賣去青樓的!”玉孃的眼神裡閃爍著一抹無奈。
“是誰將你賣去的?如果現在見到他,你還能認出此人嗎?”縣官問。
“就算是扒了他的皮民女也認得,他就是浦東昇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玉娘指著浦東昇,咬牙切齒道。
縣令臉色一沉,驚堂木一拍:“浦東昇,你還不認罪?”
“大人,她在撒謊!草民之前是她的常客,這原本就是逢場作戲的風月場所,但這個賤女人卻貪心不足,不僅賺了我大把的銀子,還多次逼著草民為她贖身,草民不從她懷恨在心誣陷草民。大人,你可要為草民做主啊!”
浦東昇十分入戲地照著錦囊裡的劇本演。
玉娘嫵媚地一笑,將身上的輕紗微微一撩,擺出一副令人渾身酥麻的媚態,她靜靜地盯著他的眼睛說:“浦東昇,你說你是我的常客,那一定對我的身體瞭如指掌了!你倒是說說,我胸前有幾顆痣?是紅的還是黑的?”
玉娘當眾露骨的挑逗頓時引來一陣騷動,連衙役都忍不住發出YIN蕩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