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汪輝祖?”縣太爺問。
“小生汪輝祖。”汪輝祖答。
“想來府上做師爺?”縣太爺又問。
“不知大人是否需要?”汪輝祖再答。
縣官上下打量了一眼汪輝祖,頓時端起了官架子:“本官給你個機會,你今天能幫我把外面這案子給破了,我就聘了你。”
汪輝祖微微一笑道:“一言為定!”
縣官頓時有了主心骨,驚堂木重重地往公案上一拍:“升堂!”
浦家大院內一片沉寂。
已經日上三竿了,浦家上上下下依然還在昏睡中。
“老爺!不好了老爺!”方才在衙門外看到浦四擊鼓的家丁大聲叫喊著。
“吵什麼吵?我昨夜不是讓你去那個地方送信了嗎?你怎麼現在才回來?”浦東昇撐著昏昏沉沉的腦袋呵斥道。
“回稟老爺,小的已經把信送去了。剛才回來時,在衙門口看到少爺押著二人在縣衙門口擊鼓呢!”家丁急急說道。
“什麼?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你怎麼不攔著他?”浦東昇埋怨道。
“小的哪兒敢啊?少爺一臉的殺氣,小的怕是上去攔了直接被他給打死!那還怎麼回來給老爺通風報信呢?”家丁說。
“快,帶人攔住他,千萬別讓他走進衙門!”浦東昇吩咐道。
“是!”家丁挨個將其他人喚醒,一路小跑著直奔衙門口。
“發生什麼事了老爺?”被吵醒的夫人揉著眼睛問。
“我昨晚剛差人去給那邊送了信,告訴他們今日就把人給送去,結果,浦四偷偷帶著五娘去衙門告狀了,看來,這個逆子要壞事啊!”浦東昇重重地將拳頭捶在棉被上。
“四兒年紀尚小,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他又不知道老爺留著那丫頭的用途,知道自己的媳婦跟人通姦,難免會衝動。”夫人替兒子分辨道。
“這個為夫知道,否則,我昨晚就收拾他了,豈能縱容他如此胡鬧?不過話說回來,四兒昨晚還要殺要剮的,今兒怎麼突然就要帶他們二人去衙門告狀了呢?”
去衙門告狀可不是浦四的性情,究竟是誰挑唆他改變了主意了呢?此事讓浦東昇頗感奇怪。
不過去衙門總比燒死他們好,至少,五娘人還在,只要人還在,就一切都好說。一想到那個被他養得細皮嫩肉的小娘子,他的嘴角不由地蕩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倒是五娘那個小浪蹄子,如今被破了身子,會不會被那邊發現啊!”夫人咬牙切齒道。
浦東昇狡黠地揚了揚唇角,冷笑道:“呵呵,夫人放心,為夫自有辦法!”話音剛落,就見一群家丁氣喘吁吁地跑回來。
“少爺呢?攔住了嗎?”浦東昇問。
“老爺,攔不住了!小的們趕去時,縣太爺已經升堂了。少爺和五娘他們都跪在堂下呢!”
“老爺,可不能讓他們動刑啊!萬一打壞了可就……”夫人在一旁插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