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司徒悅本來心裡就極度的壓抑,自然看不慣田神醫這副看戲般的面孔。
田神醫收起剛才的吊兒郎當,有點嚴肅的看著司徒悅,“稍有不慎,你的命可就沒了,需要給她留幾句話嗎?”
明明是愛的太深,連命都願意付出,偏偏又要瞞著掖著,這是傻嗎?
真的弄不懂這些年輕人是怎麼想的。
田神醫慶幸自己孑然一身,不必受情愛干擾,雖然孤孤單單,倒也瀟灑自在。
司徒悅想起林墨雨那傷心欲絕的模樣,心就絞著疼,眼中帶淚,“不必了。”
如果失敗了,就讓她恨自己,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如果她運氣好,或許可以遇到藥源人。
司徒悅的心裡是祈禱能夠成功的,這樣他才能修煉成藥源人,才能幫助墨雨。
要是成功了,他會重新回到墨雨的身邊,絕對不會再讓她傷心難過。
忘憂閣,夜裡的風似乎在演奏著一首悲傷的曲子,吹在人的身上,格外覺得寒冷。
這種冷,似乎透入到骨頭裡面,透入到細胞裡面。
林墨雨厭惡的把司徒悅的東西往屋外的空曠地上丟,衣裳、鞋襪、書籍、杯子……,但凡是司徒悅的東西都被狠狠的丟了出來。
在丟棄這些東西的時候,氣憤的情緒給她現在的身體增加了不少的力量。
看著地上亂七八糟丟成堆的物品,林墨雨眼裡面帶著淚,冷冷的笑著。
她拿出火摺子,點燃最容易燒起來的書籍,看著火光蔓延,慢慢的火勢越發的大,把這些物品都燃燒了起來。
熊熊烈火,燒的是物品,燒的是愛情,能夠燒掉她的記憶嗎?
她倒是希望,現在有一杯忘情水,忘卻這些擾人的情情愛愛。
她倒是希望,突然之間她就失憶了,失憶在此時此刻也是幸福的。
她就這樣靜靜的流著淚,看著火吞噬了一切物品,剩下的一些燒的不夠徹底的殘留和燒的徹底的灰燼。
一股風吹過,灰燼隨著風散了,散地上,再隨著風吹,飄的越來越遠,連看都看不清楚了。
夜,格外的漫長,墨雨搬了幾大罈子酒,靠在搖椅上,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喝了的空酒罈子,就隨意摔在地上,沒有喝的酒罈子,想摔也摔在地上。
不就是酒罈子,忘憂閣多的是,她林墨雨想摔,摔多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