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撐著紙傘的蘇寒山青澀臉頰泛紅,用力甩開李天下的手,牽動肩膀傷口隱隱作痛,憤然說道。
南朝太子爺用那久違的目光抬頭看了眼尋芳樓三個妙字:“帶你見一個人。”
蘇寒山好歹算是半個和尚。
清規戒律守了十五年,哪怕現在仍是不飲酒不沾葷腥。李天下倒好,索性直接將其哄騙到花樓。
原則問題,蘇寒山豈能忍?
瞪了李天下一眼後轉身欲走。
“不見。”
南朝太子爺擋在蘇寒山身前:“我還能害你不成?”
樓閣上幾位粉妝玉琢的妙齡姑娘熱情似火,衝著熟客錦衣公子哥李天下招手相迎。
南朝太子爺抬頭回了句:“嚷嚷什麼?信不信爺過會兒一劍叫你死?”
心裡舒坦後,李天下低聲說道:“我查了三日,劍骨涼那小子退賽之後就住在尋芳樓,整日花天酒地,沒離開過。”
清了清嗓又道:“若不是為了你,惜身如玉的本太子爺豈會來這種煙花柳巷?你當我李天下是什麼人?那些紈絝渣滓能比?”
蘇寒山看著滿身正氣義正言辭的南朝太子爺,不免腹鄙。
遲疑了片刻,說道:“他真的住這兒?”
李天下拍著胸膛擔保:“我以南朝太子爺的名義起誓,他真的在這兒!”
蘇寒山說道:“算了,你的名義沒價值。”
見蘇寒山退讓,李天下不予鬥嘴。
他探出手掌,掌心有兩副金銀狐面甲,將銀色狐甲遞給蘇寒山,笑道:“帶上它,沒人會認得你九皇子殿下。”
……
蘇寒山進了尋芳樓。
確切的說是帶著銀狐面甲做奴僕跟著金狐李天下走進尋芳樓。
設在蘇唐都城的花樓自然非貧瘠偏遠地可比,南朝姑蘇城也略有不如。
這是李天下親身體會得出的結論。
尋芳樓裡粉黛多,規矩同樣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