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山嘆了聲氣說道:“但願此舉能讓謠言不攻自破。”
白衣抱劍的李天下打著哈欠說道:“你那皇帝老爹也不管管。”
蘇寒山似是看透說道:“古往今來,你見過哪位帝王會插手膝下眾皇子爭奪東宮的事情?”
李天下說道:“總有偏向吧?”
蘇寒山搖了搖頭:“說起來都是他的骨肉,對誰的關心又能多了少了?不過是提供平等的對待基礎,在同一條水平線上,眾皇子各顯神通勝者為王罷了。”
李天下顫慄:“手足相殘,太過殘忍!”
蘇寒山說道:“卻能決出真正有能力統治河山的雄主,不是嗎?”
李天下詫異地看著蘇寒山的眼睛:“我覺得,你好像變了。”
蘇寒山笑了笑:“哪有這麼快!”
這是一抹苦笑。
因為蘇寒山知道,在廟堂與江湖的染缸裡,每個人都會變,或早或晚的問題。
……
一如既往。
李天下匯聚楚南詔閒逛天都。
蘇寒山則一路車馬,朝天符山走去。
自從上次見過老師之後,那位補天教掌教神闕大人便頒佈了教諭,宣告已將九皇子蘇寒山收為門生的事宜。
正式成為補天教未來掌璽人的蘇寒山第二次入道門,所受到的待遇截然不同。
至少在通往老師居住的竹院路上,凡所遇見的道門弟子,確切的說是補天教道童教徒,都會恭恭敬敬地對蘇寒山喚一聲師兄,而後執禮。
古語說一個人擁有多少實力,就要相應承擔多少責任。放在蘇寒山這兒,倒成了享有多少尊重,就要肩挑多少重擔。
被補天教上至掌教下至道童寄予厚望的蘇寒山為了給路途師弟師妹們還禮,耽擱了許久時間,才來到老師的竹院門前。
剛伸手推門,便聽到院子裡傳來老師寬慰的聲音:“比預想中早了幾日,不錯不錯。”
蘇寒山疑惑了片刻,隨後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