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梧說道:“你敢站出來,至少證明你不是躲在女人身後的懦夫。”
演武場周圍截天教眾教徒鬨笑一片。
補天教眾弟子丟臉至極。原本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現在倒好,不出三句話,那位蘇師兄便無形之中又被嘲諷。
蒼梧謠嘆息搖了搖頭。
生來玲瓏心的小重山柳眉微蹙。
遠處與些許主教站在一起八小重山排行第二的破陣子,沒有任何神色,依然無動於衷地看著演武場。
蘇寒山冷笑了聲。
南朝寒山寺生活十五年,被譽為禪子的他若論口辯之才從來不懼任何人。鳳棲梧若想借此羞辱於他,可真是打錯了如意算盤。
更何況,他雖只有武道二重境的修為,也不是任人欺凌而不還手的主兒。
蘇寒山突然握住紅佛衣酥滑的小手,神色一轉,將太子爺李天下那股嘚瑟的勁兒仿了個精髓笑道:“都說溫柔鄉是英雄冢,偶爾貪戀一時玉榻香軟也是人之常情。至少,可以證明本皇子是個英雄。旁人就不見得有此福氣嘍。”
被蘇寒山突然緊握小手的那刻,花容月貌驚慌失措的紅佛衣險些心驚地叫了出來。
她嗔怒地瞪著蘇寒山。
然後視線下移,看著那隻不安分的手,此刻恨不得一劍砍了這不知哪裡學來不良惡習的登徒子。
然而數息之後,心中滋味百轉千回的紅佛衣還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沒有拔劍,也沒有掙脫。
顯得極為乖巧。
鳳棲梧看在眼裡。
瞧著蘇寒山一臉噁心的笑容,看著那隻膽大包天的手,奮起殺人的念頭又再度填充著腦海。
有前車之鑑的蘇寒山觀察入微,發現鳳棲梧被激怒之後,自知動起手來下場慘烈的他連忙開口說道:“敢不敢與我打個賭?”
平日裡為人處事完美無瑕、心機城府深邃如海的鳳棲梧只有一個弱點,那便是紅佛衣。
與紅佛衣有關的一切都會讓他變得愚蠢之極破綻百出。
就像是命中註定。
他忍著體內沸騰的天鳳血,眸中燃燒著火焰說道:“什麼賭?”
蘇寒山笑道:“聽說你入道門的三個月,曾符驚天都?”
鳳棲梧好似聽到天底下最有趣的笑話一般:“你的意思,是你也有這種實力?”
蘇寒山說道:“原來你也這麼認為!本皇子勉為其難,就賭我能否在符節會前畫盡道門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