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槍聲響起,騎士的長槍上閃出一道火花,本來刺向張紹羽的長槍動作一緩,張紹羽藉機從槍下閃過,白羚看到那個騎士的眼睛看向了自己,但是還沒來得及害怕,第二槍就響了起來!
“砰!”一道火光射向了騎士的眼睛,白羚早就觀察過了,雖然不知道騎士身上披著的甲冑是什麼材料,但是騎士的身上只有眼窩處沒有盔甲覆蓋,一槍打中了裡面的紅色光點,聽到戰馬慘烈的嘶鳴,白羚知道自己估計的沒錯。
張紹羽也明白了白羚的用意,他趁著戰馬不受控制,加上騎士的遲鈍,高高躍起,一刀插進了它的眼窩深處,隨著黑色的氣體暴裂開來,周身的甲冑都被炸的四散開來。
如此一來就只剩下了白麒那邊的那個騎士,張紹羽一邊回頭,一邊聽到了*擊發的聲音,周圍計程車兵全都跟洩了氣的氣球一樣,倒在了地上,就在所有人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似乎從遠處的天邊傳來了一聲啼鳴之聲。
但是當張紹羽和白麒看向那個方向的時候,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此時,天空中血紅色的夕陽快速褪去,天色立刻黑暗了下來,張紹羽坐回車裡,大口的喘著粗氣。
白麒也回到了車裡,他說:“那後面......還有什麼?”
他們此刻正在一片農田之中,周圍的莊家都已經被車子壓壞了,剛才的一切景物,都在夜色中消失不見,但是張紹羽身體上疼痛和地上的彈頭告訴他們,這一切都不是幻覺。
“幾點了?”張紹羽的語氣有些飄忽,能聽得出來,他說這句話用了很大的力氣。
“快十點了。”白羚說,此刻白羚正坐在駕駛座上,白麒正在副駕駛上喘著氣。
張紹羽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正轉過頭看自己的白麒,兩個人對視了好一會,同時笑出了聲:“回店裡,看看菲菲去。”
......
李研菲不停地看著窗外,月亮漸漸升高,桌子上的菜已經涼了,她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可是能看得出來,她撫摸白貓的手,略微有些發抖。
頭狼看著李研菲,嘆了口氣,她已經在這裡坐了很久了,她看著那個路口,頭狼覺得自己今天才明白什麼叫“望眼欲穿”,李研菲看著那個張紹羽回來必定會路過的路口的眼神,就是望眼欲穿。
李研菲看了看手機,已經十點了,還有兩個小時,今天就過去了,張紹羽的承諾就失效了,從前,他從未騙過自己。
她把白貓放在地上,白貓看著她,似乎想安慰她些什麼,似乎看穿了她少女般的心思。
看著白貓的表情,李研菲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幼稚,可自己的幼稚是高雅的,對於所謂“愛情”,李研菲從未多想過,她和其他的小姑娘不一樣,她不在乎張紹羽是自己的表哥還是自己的愛人,對於李研菲來說,只要他能在該出現的時候出現就好了。
就像是那個下著大雨的下午,張紹羽把她帶到了這家寵物店,送給了她一隻白貓。雖然那天李研菲一直沒怎麼跟張紹羽說話,可是隻要他出現了,李研菲覺得自己就是最幸福的那個人。
那個別人眼裡每天不務正業的壞小子,在她的眼裡,就像是一位護國大將軍一樣,從很小的時候,李研菲住在叔叔嬸嬸家,雖然叔叔嬸嬸對自己很好,但從小到大,李研菲只覺得張紹羽是自己的同類,周圍的同學、朋友、老師、甚至是她的追求者,李研菲看待他們就彷彿是看待和自己完全不同的另一個物種。
曾經李研菲看到過一篇文章,裡面寫的是世界上最孤獨的動物,那是一隻叫做Alice的*,它1989年被發現,從1992年開始被追蹤錄音,在其他鯨魚眼裡,它就是一個啞巴。
那麼多年的時間裡,從來沒有另一頭鯨魚跟他做朋友,唱歌的時候從來沒有其他的境遇聽見,難過悲傷的時候,也沒有人理睬。
原因是因為Alice的聲音訊率只有52赫茲,而正常鯨魚的頻率確實15~25赫茲,它是與眾不同的,但是卻承受著這世界上絕無僅有的孤獨,李研菲被這隻鯨魚深深的打動著,她覺得自己就是這隻鯨魚,沒有人能夠聽得懂她的歌聲,所有同類和自己都不在一個頻率上。
而這個世界上能夠聽懂自己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張紹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