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裡很冷清,在天氣好的時候,這裡也有香菸嫋嫋,鐘聲悠悠,磬聲清脆動聽,誦經之聲不絕於耳的鼎盛。
蕭博翰他們在通靈塔門口下車了,蕭博翰看看手機,還不錯,訊號還很強,他轉頭再看看蒙鈴和鬼手,說:“蒙鈴陪我進去,鬼手你留下,車子不要熄火。”
鬼手剛要張口,說自己也要陪著進去,但蕭博翰嚴肅的擺擺頭,讓他把話嚥了下去。
蕭博翰拿著手機,蒙鈴提著錢箱,他們就進了通靈塔外寺院的紅牆,寺裡的院子比較小,更顯得院中的幾棵菩提樹碩大無比。雖然現在只是初春,但它們還是那麼挺拔蒼翠。大殿內塵封土積,蛛網縱橫,塑像已殘缺不全,壁畫因受風雪的侵襲,也色彩斑駁模糊不清了,一路走進去,蕭博翰就看見腳下的石板許多地方都凹了下去。
這座古老的寺廟在朦朧霧氣的籠罩下,像一幅飄在浮雲上面的剪影一般,顯得分外沉寂肅穆。
這裡並沒有什麼人在等蕭博翰,其實對沒有人這一點,蕭博翰也毫無意外,稍微有點智商的罪犯也絕不會把第一約會場所當成真實的交易地點,這在很多電影和裡都提過,蕭博翰就在院子裡轉轉,然後佇立等候,他明白很快就會接到對方的電話了,並且,蕭博翰也能夠確定對方大致藏身的地點。
一個在大白天都敢於來收贖金的人,他一定住的離這兒並不太遠,這樣他才可以帶著蕭語凝不用穿過鬧市而承擔暴露的風險,他還要在遠處觀察自己這裡的情況,相信,現在他已經看到了自己的車,或者他該先於自己去下一個地方等待了。
只是下一個地方也絕對不會太遠,應該還在東郊的某一個位置。
蕭博翰這樣想著,等著,慢慢的來回走著,他準備驗證一下自己的推斷,假如這個推斷能夠實現,那麼,這次綁架案就一定會有驚無險了,對方並不是史正傑他們一夥,這問題就簡單了許多。
果然,要不了多久,電話就響了起來,蕭博翰冷靜的接通了電話:“喂,你在哪裡,我已經帶錢來了,嗯,好的,我很快過來,奧,這個女的啊,她是我妻子。”
結束通話電話,蕭博翰輕聲一笑說:“還好,蒙鈴啊,你這個妻子可以拋頭露面了。”
蒙鈴臉上也有了一點笑意,但很快就消失了,她問:“對方要求在什麼地方見面。”
“嗯,不遠,就在剛才那個岔路口向北走一會,說有一個磚廠,我們走吧。”
上車之後,鬼手問清了地點,一腳油門,車就穿了出去。
蕭博翰的分析很準確,耿容就在東郊這附近住,他的收贖金的地點他也不敢挑選其他地方,一個是因為帶上蕭語凝跑遠了風險很大,雖然蕭語凝表現的很乖巧,也很老實,但這樣的意外還是不要出現為好。
在一個,耿容現在是一個人,為了交易的安全,他需要時時的監督蕭博翰,他必須搶先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來觀察蕭博翰是不是帶來了警察,他還要轉移地點,再一次設伏,這都要求耿容不僅要對地形熟悉,還要有一定的搶先速度,不過他也早就想好了,只要錢一到手,他會馬上轉換藏身之地,對方絕不會白白的給錢,當人質獲救之後,報案也是必然的。
現在他在廢棄的磚廠窯洞裡看著遠處開來的汽車,耿容自己的車已經開進了窯洞,這種窯洞不是一般人想象中的那種小窯洞,它的體積和空間很大,足足有一幢二層樓高,裡面是可以開進汽車和拖拉機的,地形也很複雜,曲曲彎彎的很多窯洞連成一片。
耿容用刀片輕輕的敲打著牆面,說:“你還有個嫂子啊,不是說你哥哥大學剛畢業沒多久嗎?”
蕭語凝已經從剛才他們的電話中判斷出所謂的嫂子是何人了,那應該是蒙鈴,想到蒙鈴,蕭語凝就想到自己最近聽到的一些傳言,好像哥哥蕭博翰和這個秘書兼保鏢確實是有點關係複雜。
蕭語凝毫不緊張的說:“你上過大學嗎?老土啊,現在不要說畢業幾年了,就在大學都有結婚的人。”
這真還說到耿容短處了,他確實沒有上過大學,大學裡面的學生到底怎麼樣,他是沒有太多概念的,對大學他在很多年前是有過嚮往,但那個夢早就破滅了,他也不在關心現在的大學,那玩意和自己永遠沒有關係了。
耿容就不說話了,只是遠遠的看著蕭博翰他們汽車卷著灰土,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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