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容慘然一笑,說:“你裝吧,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我過去一直把你看著一個像樣的大哥,原來你也不過如此,不過還好,昨晚上你們還給我留了一條命,雖然是廢了我,但今天用你的命來償還,應該還是合算的。”
這個時候,蕭博翰才注意到,在耿容每次說話的時候,他都要吸口涼氣,而他的臉色也很白,一點血色都沒有,瘦削的臉頰上,兩個顴骨像兩座小山似的突出在那裡,一雙悲涼的眼睛無神地望著自己,那一雙蠟球似的眼睛充滿了絕望。
蕭博翰就想到了剛才出來的時候自己問過鬼手,秦寒水說睡覺了,看來著確實有點問題。
蕭博翰就說了聲:“秦寒水,到底怎麼回事?”
秦寒水沒有回頭看蕭博翰,只是平靜的說:“昨晚我和鬼手帶人找過他,我們勸他離開,他口氣很硬,所以我們就對他做了一點手術,以便他永遠斷絕那個妄想。”
蕭博翰倒吸一口涼氣,原來昨
晚上還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自己竟然一點都不知道,他愣了下,秦寒水口中的“對他做了一點手術,以便他永遠斷絕那個妄想還沒開口,”這是什麼意思?
耿容臉色枯萎如同一張乾癟的黃菜葉,他費力的把自己靠在花壇的水泥柱上,搖著頭說:“蕭博翰,你不要裝了,難道他們不是受你指使?”
說完就瞄準了蕭博翰,他臉上也開始了無須的抽搐,眼中也閃出死亡的氣息了,空氣一下就凝固起來了,所有人都是一驚。
“耿容!你瘋了。”蕭語凝大喊一聲。
耿容手一抖,他看到蕭語凝一步就跨在了蕭博翰的面前,看著他說:“收起槍吧,他是我哥哥,就算真是他指使的,你也不能這樣對他。”
耿容看著蕭語凝,眼中很快就充滿了戚喪,他明白,蕭語凝並不理解昨天鬼手等人對自己做過了什麼,她肯定無法理解,也聽不懂,昨晚上鬼手帶著人強行的摁住了自己,他們割掉了自己作為男人的憑證,自己永遠都是一個廢人了,一個太監了,永遠都不可能在和蕭語凝雙宿雙飛,就算蕭語凝可以不計較自己的缺陷,自己也不會在和她呆在一起了,那樣自己會很自鄙,自己的心會流血。
耿容看著蕭語凝,嗓音沙啞的說:“你讓開吧,我和他的帳我們來算,我們是男人。”
他第一次對男人這個詞有了一種別樣的體會。
蕭語凝也確實沒有聽出秦寒水對蕭博翰說的話,因為她還是個小姑娘,她也一直在震驚中沒有緩過神來,所以她不知道耿容為什麼連自己的身份都不怕暴露,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一定要來找哥哥報仇,就算是讓鬼手他們打一頓,那又如何呢,難道為此就要把哥哥殺掉嗎?
蕭語凝說:“你趕快走吧,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去找你的,你等著我,現在趕快跑吧,很多人都已經看到你的槍了。”
耿容真正的傷心,此刻他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的, 他壓抑到想死,想解脫, 就像一塊大石頭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但他始終掉不出一滴眼淚, 他心中就想著走 ,離開這個世界,走到哪裡都一樣 ,哪怕是去月球 ,那裡空氣稀薄 ,自己的淚滴不溼枕頭 ,藏在棉花裡 ,左眼微笑 ,右眼流淚 。
他開始請求蕭語凝了:“語凝,你讓開啊,我手在顫抖,我怕傷到你,求你了,你走吧。”
他真的手已經發抖了,但他扣住扳機的那根手指頭,卻開始漸漸的用上了力氣,扳機在一點點向後移動。
“舉起手來,耿容,你跑不掉了,放下槍。”
“放下槍。”
“放下槍。”
這時候四周就響起了很多聲音,很多支槍對準了耿容,今天因為過年,街上巡查的警察很多,當耿容那會剛把槍露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人看到,並報警了,但這似乎都是在耿容預料之中的,他本來也沒有打算在活著離開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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