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可豪就笑呵呵的說:“放心吧,我已經幫你說好了,就讓雷剛他們去試試。”
孫亞俊聽說總部雷剛出面,心裡也就多了幾分希望,連聲的感謝。
第二天,雷剛就找來幾個手下的頭目商量起這事情了,一個小頭目說道:“西郊的那個村我知道。民風比較強悍,也比較難纏。這方圓幾十裡的人都知道。不過要想把這事辦成,雖然難度很大,但辦法總會有的。”
另一個叫黑子的說道:“雷大哥,辦法你們想。我和我那幫兄弟聽指揮辦事就行!打打殺殺咱也不怕。”
雷剛說道:“這事還不能靠打打殺殺。惹出人命來不但吃官司?而且蕭總專門叮囑過,不能用極端的手段,所以要想辦法智取。我想是這樣,咱們三個先去這個村子摸一下情況。多少男的,多少女的,困難戶有多少,富裕戶有多少,村長是誰?有沒有可能透過熟人和他聯絡,最難纏的是那幾戶?這些問題都要搞清楚我們才能決定下一步行動計劃。總之瞭解的情況越多,我們才能越有把握。”
聽了雷剛這一席話,幾個手下都頻頻點頭。
從城區開車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那個村子。地方真的很優美。村子背靠一座小山,山不高,也就200米的高度吧。山上長滿了樹,鬱鬱蔥蔥的。村前的小河很清,在下游的1000米處攔了一條壩,把河水聚成一片清汪汪的湖。如果這一片開發成高檔別墅小區,真的勝似人間仙境。
車子開到離村子還有100米處,就被人攔了下
來。土路上挖了一道一米寬的壕溝,上面加了跳板。要過去必須從跳板上走過去。幾個村民手拿著鐵鍁圍上來橫眉立眼的問他們是哪裡的?到這幹什麼?很像當年解放區的民兵,盤問來自國統區的間諜。
雷剛說他們是來旅遊的,並舉起胸前的照相機讓他們看。 還說聽被人講,他們村裡的有些民舍很古老,想拍一些歷史鏡頭。
那個叫黑子的則拿出一條雲煙給他們散了去。這讓他們很開心。
一個攔路的村名說道:“我們主要是防開發商那些壞人們。你們既然是來旅遊的,就進去吧。緊拍一些老房子照片,沒準過一段就沒了,被開發了。”
雷剛他們順著土路走了幾分鐘,就來到了村裡。
村子很安靜。老人和婦女孩子居多。看來年輕人都到城裡打工去了。房子以瓦房為多,只有不多的幾幢二層小樓。 街上是用河裡的石頭鋪成的路,瓦簷下有燕子壘的窩巢。幾隻土狗對著他們呲著白牙汪汪的叫,很仇視的樣子。
雷剛攔住一個小孩,很和藹地問他村長的家在哪裡?小孩手指著不遠的一幢紅頂的小二層樓說那就是,雷剛一行就走了過去,路上雷剛還很有專業範兒的拍了幾張照片,來到村長家的樓門前,雷剛上去拍了拍門。
半晌才有人開啟門上的小鐵門,露出一張中年人的臉。那張臉一看就不是個善茬,一臉的橫肉,因酒色過度的眼混濁不清,鼻子大而顯得粗慥,一嘴的略黑的黃牙,光頭。
“找誰?”聲音惡狠狠的。有酒氣溢位。
雷剛笑眯眯地,“找村長。”
“你們是誰?”
雷剛說道:“我們是市委信訪辦的。聽說你們這裡因拆遷糾紛到市裡上告過。領導叫我們幾個下來了解一情況。”這話雷剛在路上都想好了的,說起來很流暢,一本正經的。
驚的他手下那兩個弟兄肚裡叫喚道,這雷剛要當個電影演員 ,和葛優都有一拼!太有才啦。
這個中年人一聽是市委信訪辦的,臉色馬上就變了樣 ,剛才還蠻橫霸氣的臉上那肉都鬆弛了下來,堆成一彎諂媚的笑,比四川的川劇絕活中那變臉都快。
“快進快進。哎呀,領導下鄉也不提前打個招呼,讓我們也準備一下現在的日子富裕了,殺個雞,來瓶酒還是沒問題的。”他邊說邊彎著腰把雷剛他們往屋裡引。
客廳裡很大,擺放著人造革的沙發和玻璃茶几,牆上掛著一幅老虎下山的畫。一個29寸的大彩電,上面蒙著繡花的罩子,茶几上一瓶二鍋頭喝了一半。酒瓶蓋開著,屋裡充斥著酒氣。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喝了點酒,也沒收拾,讓領導見笑了。”村長說著忙把茶几上的酒瓶酒杯收起來。
雷剛道,“沒關係。別忙活了,坐下說說你們的情況。”他還裝模做樣的拿出筆記本,整的跟一副領導慰下基層瞭解情況的樣子,看得那兩個弟兄憋不住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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