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鈴就答應了,不過她還是先下去安排了一會,這才上來準備茶具,開茶燒水,忙活起來。
蕭博翰沒有怎麼動手,他端然穩坐在靠背椅上,試著推斷一下曲老闆一會想來對自己說點什麼,本來馬上就要見面了,蕭博翰是大可不必如此費心勞神的想,他來了自然就會說,說了自己也就自然就知道了,但毫無疑問的說,蕭博翰在最近已經養成了這種習慣,他喜歡在很多事情發生前自己先做一次推斷分析,最後在用事情的真實狀況和自己的推斷做出對比,看看到底他們吻合了多少,差異在那裡。
這樣的習慣就註定了蕭博翰會經常的思考,換句話說,他每天的絕大部分時間其實也是在思考中度過。
一會,鐵觀音那特有的香味就瀰漫在了辦公室裡,蕭博翰忍不住離開了座位,過去開啟壺蓋,立即芬芳撲鼻,滿室生香 香氣令人心怡神醉。
那一片片茶葉,在水中翩躚起舞,如同一個個靈魂在水中游走,蕭博翰被茶葉清頎和優美從容的舞姿陶醉,恍惚中,蕭博翰就想像到了她如同一位秀美的女子長袖飄飄,氣若幽蘭。
那是一種為了瞬間的精彩而釋放全部生命的悲壯之美,那又是為了瞬間與水的自由舞蹈而生髮的相知之美,那是為了將一生凝聚的精華盡情展露的大氣之美。
蕭博翰禁不住隨口朗誦:
偏愛觀音絕俗塵,世間何物比芳醇?
頭湯呷罷津津味,底蘊超然淡淡真。
靜夜得閒須品茗,清風無處不宜人。
燈闌臥月聽天籟,忽覺幽香沁滿身
蒙鈴轉過頭來,怪怪的看著蕭博翰說:“蕭舉人,你文采好好啊。”
蕭博翰“撲哧”的一下就笑了起來,抬手就在蒙鈴的頭上輕敲了一下說:“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還敢調戲起我來了。”
蒙鈴也是嘻嘻的笑著,說:“什麼酸不溜溜的詩啊,聽著沒有一點情緒,以後呢不要這樣嚇人好不好。”
蕭博翰和蒙鈴兩人就唧唧歪歪的調笑了一會。
時間不長,先是聽到樓下大鐵門“咯唧唧”的一陣響,接著就是汽車聲,蕭博翰就收起了剛才那嬉皮笑臉的表情,對蒙鈴說:“客人來了。”
但蕭博翰並沒有下樓迎接,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冷冷的看著窗戶下面那昏暗的院子,等待著門外出現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各位讀者,為防止這本書在網站遮蔽,請大家務必關注我的微信公眾號‘西門也吹雪”,那樣,你能看到我更多,更好的,也不會因為遮蔽而看不到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