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妹妹語凝怎麼可以把自己的美好人生和幸福未來同這樣一個人聯絡起來呢?這根本是一種只有苦果的栽培,這是絕對不可以的。
蕭博翰的擔憂並非臆想或者妄斷,他本來具有敏感的思維和清晰的邏輯判斷,從蕭語凝的表現,以及她對耿容的態度看,蕭語凝真的有點喜歡了那個冷峻的男孩了,她有點迷戀這樣刺激的感覺,他是一個成功而又霸氣的男人,他具有所有同齡男人沒有的豐富經歷,多彩迷離的傳說和故事讓蕭語凝無法輕易的忘記他。
蕭博翰推斷的一點都不錯,算此刻剛剛離開牧場,離開這個大男孩,蕭語凝還是在車不斷的回憶著自己和耿容相處的每一個細節,有時候她會莞爾一笑,有時候她又會眉心微皺,有時候她還會若有所思的發呆,她不明白為什麼耿容會對自己有這麼大的引力,是自己和所有女孩一樣崇拜那種悲劇性的英雄人物嗎?
她是得不出結論的,但蕭博翰已經為她得出了結論,那是儘快的讓蕭語凝離開柳林市,回到學校,遠離這個看似美麗,實則危險的罌粟花。所以當蕭語凝回到恆道總部的時候,蕭博翰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親暱的對妹妹說:“語凝,我已經讓人幫你吧機票訂好了,你明天可以會學校了。”
蕭語凝有點不解的問:“哥,開學還有幾天呢,不用提前過去啊。”
蕭博翰點點頭,說:“我知道,不過到了開學高峰,票可不好訂了,我是不希望自己的乖妹妹擠硬座過去。”
蕭語凝說:“嗯,哥哥真好,不過你說連你都買不到票,那有點誇大了吧,蕭總是什麼人,那在柳林市跺跺腳都會有點震動的人。”
蕭博翰大笑:“哈哈哈,你把哥哥說的太神了一點。”
蕭語凝有點惋惜的說:“哎,早知道明天走我應該給耿容說一下的,剛才還說過幾天去看他呢?”
蕭博翰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的問:“耿容?你怎麼知道他在那裡?”
蕭語凝狡默的說:“我想知道的事情能問不出來嗎?誰敢不給我說,我煩死他。”
蕭博翰心裡更多了一些擔憂,這不僅是妹妹對耿容的態度問題,還有一個關於耿容藏身之地的保密問題,一旦讓人在那個地方抓住了他,恐怕自己要大費周折才能置身事外了,當然,倒也不會真的牽連到自己,這樣的事情自然會有人頂包,但麻煩是肯定不會少。
蕭博翰想了一下說:“語凝啊,我不反對你交朋友,但這個耿容不是一般的人,我想你最近也聽到過一些關於他的傳說了,你最好和他保持適當的距離,他很危險。”
“我才不管他過去做過什麼,只要他不害我,那算不危險人物了,對了,你不知道啊哥哥,他還是很有趣的,剛才給我講了很多他小時候的事情,我聽的都著迷了。”
蕭博翰心裡嘆口氣,說:“語凝,你是一個很有前途的女孩,你學的電影表演,等你畢業了,哥哥會想辦法讓你去你的領域好好發展的,有的朋友其實你不用太接近,這樣對你將來不好。”
“哥啊,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你不是講過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嗎?現在又讓我和朋友保持距離,這是不是有點矛盾呢?”蕭語凝嘻嘻的笑著反問了一句。
“哈哈,你還挑我的毛病了,這樣說吧,世界本來是充滿了矛盾,我這樣說一點都沒有錯,因為耿容是一個特殊的人,他..........。”
蕭語凝有點急:“算了,算了,我不聽,反正我感覺他挺好的,至少對我挺好,看著不討厭。”
蕭博翰只好不在說耿容了,對妹妹這個年齡段的人來說,她們還不夠成熟,道理聽在他們的耳朵裡,有時候反而成為她們叛逆的依據了。
蕭博翰呵呵的笑了起來說:“好了,好了,我們不說他了,你長大了,我是不會勉強你做什麼的,你也準備一下,明天我要有空送你。”
“嗯,好的,謝謝哥哥。”
妹妹語凝離開了辦公室,蕭博翰點一支菸,又考慮了好一會,
最近,他的心總是浮浮燥燥的,經常會莫名其妙的想到一些過去都沒有思考過的問題,現在妹妹這種若隱若現的隱患,加到今天為止,老爹遇刺也沒有一點線索,雖然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也是最無情的忘憂丹,失去親人的悲慟便如血色的傷口,在時間的緩緩流逝,漸漸結痂,然而只要一碰還是會痛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