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華清點頭:“說的是呀,我還有墨修——再過幾年,墨修再大些,畢業了,就讓他進入夏氏吧,我相信,他肯定不會比墨翰差。”
阿佩聽了,樂在心中。看來之前她硬著頭皮進了“木蘭”珠寶後遭遇的羞辱,也是值得的。
自從柳千綠給自己看過那張報紙後,林心蘭對報紙上的這位戴著墨鏡,看不清容顏的年輕女商人,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她不知道木蘭是由於什麼原因,給她的珠寶店定下這樣的規矩,但是她卻知道,這樣的奇女子,不但是個有趣的人,肯定還是位心思奇妙又清澈的好女子。
林心蘭看著報紙上的木蘭,不禁想到了沐晚春,還有夏墨翰。
“如果晚春還活著,也許墨翰放開手腳給她自由,她也會活成這樣的,活得這樣絢麗多彩,充滿了自我和自信。她本就該活成這樣子的,因為她的母親就是這樣的一個奇女子。”林心蘭喃喃自語。
這樣想著,林心蘭倒是有些期盼,興許哪一天,就和木蘭遇到了。如果真有這樣的機緣,她一定要和她好好地聊一聊。
木蘭的別墅裡。
喬治握著舉杯,和木蘭乾杯:“親愛的,你真是好樣的,沒用多久,你就把‘木蘭’珠寶的名氣打出去了,接下來的計劃,就指日可待了。”
木蘭微笑著點頭,她不過是想了個一個妙招,就吸引了人們的注意力,並取得了這樣的成績。接下來,她要趁勝追擊,儘管實現她的計劃,好儘快返回歐洲。因為那裡,才是她的歸宿。
細雨像霧一樣,淅淅瀝瀝地灑著,涼爽又舒適。
然而,站在辦公室裡明亮的落地玻璃窗前,木蘭的心卻亂了。
可能是天氣緣故吧,每天陰雨天,木蘭的心緒就不得寧靜。以前在國外時,她有很多種方法讓內心裡的紛擾發洩出來。可是回到S市,她的心似乎更加敏感纖細了;此外,她總感覺有好多眼睛在看著自己,每走一步,她都要謹慎小心,生怕有心人識破了她。
放下手裡的茶杯,木蘭收拾了一下,走出了辦公室。
秘書安安看到木蘭走了出來,忙迎上去問:“木總,你要出去?”
木蘭點頭,說:“今天的一切會議都取消了,安排到明天。一切預約也都順延。”
木蘭戴著墨鏡開車離開了公司,來到了一家鮮花店,買了一大束白色的雛菊,開車前往XX墓地。
在路過當年沐晚春和夏荷出車禍的那條公路時,木蘭的腿抖個不停,滾燙的淚水止不住地湧了出來,因為使勁咬著牙在剋制著自己的情緒,她的臉都麻木了。
木蘭右手握著方向盤,騰出左手來狠狠地掐著自己的大腿。
四年過去了,曾經的悽慘場面早就不復存在了。那被夏荷和沐晚春的鮮血染紅的路面,也早就翻新過了,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我會記住你的,夏荷妹妹。”木蘭抖動著嘴唇,輕聲說,“我會把他們都揪出來,讓他們血債血償,一個,都別想逃過。”
因為下了雨,這天的墓地更顯得陰森和空蕩,除了墓地的工作人員,幾乎沒有什麼人來憑弔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