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看得夏華清也煩了,質問阿佩:“你倒是說說看,他們家這個狗屁的規矩,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阿佩仍然只是哭,什麼也不說。
夏華清惱了,指著阿佩的鼻子罵:“這麼說你早就知道了?你呀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呀?你明知道人家是這麼定的規矩,你卻讓老子掉進了人家的套子裡去,老臉都給丟盡了——我堂堂的夏氏前總裁,竟然在一個,在一個黃毛丫頭面前,丟了臉面,咳……”
阿佩聽了這話,哭得更大聲了,哭得夏華清心頭更煩憂。
開車的司機聽著女主人的哭聲,也只敢看著前方,再也不敢看後視鏡了。
過了一陣子,阿佩的哭聲這才小了,她嚶嚶地哭訴著:“說起來,我跟著老爺也有二十年了,在S市,誰不知道我阿佩是老爺的人?可是,說起來,就算是過了二十年了,我阿佩也只是個見不得光的女人!就算是,就算是墨修他,說起來,在外面,也落了一些不好聽的名聲。
老爺,我老了,臉面可以不要了。可是,墨修他,他還小,他不能因為這些流言蜚語枉斷了大好的前程呀,老爺!你可是你的親生兒子,你就算不為我,也要為他的未來,考量一番呀!”
夏華清聽了,只覺得心煩意亂,腦袋裡脹得很,太陽穴那裡突突直跳。
“那你想怎麼樣?”夏華清不耐煩地問。
阿佩用絲帕拭了淚水,悠悠地說:“大姐和您,早就沒有了夫妻之實,也早就沒了感情。你們繼續維持著這不實的婚姻,有什麼意義呢?”
夏華清聽了,長嘆一口氣,說:“這個事情,我會從長計議的。”
阿佩聽了,冷笑一聲:“老爺這句話,阿佩聽了二十年了,也聽膩了。”
夏華清也跟著哼了一聲,將頭別了過去,不再理會身邊人的啜泣和嗚咽了。
夏華清在心裡默默地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在腦袋裡轉了一圈,將木蘭和“木蘭”珠寶划進了黑名單。
晚上,夏墨翰來到了夏家老宅,他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踏進這裡了。除了夏華清有事找他,他一般不會想到要過來。畢竟,這裡承載了太多過往。
“墨翰,你可是越來越忙了呵——我今天要不是一直給你打電話,你是不是又要搪塞過去了?”夏華清一看到夏墨翰,臉上的陰雲反而更加沉重了。
“公司最近有點忙。說起來,我也有段時間沒有去看過媽了。”夏墨翰說著,坐在了夏華清身邊。
夏墨翰一提到林心蘭,夏華清的心竟然向下沉了沉,火氣也跟著滅了些。
“墨翰,你,你去你媽那裡了,幫我跟她說一聲:這麼些年了,我們一年也見不了幾回,感情也早就淡了,這樣一直拖著,有什麼意思呢——還是,離了吧。”夏華清的聲音有些低沉,但是語氣中,還是有些請求的意味。
夏墨翰聽了,順手拿起一旁的工藝品把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