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聳了一下肩膀,皺了眉頭:“發生了什麼事情?”
安安搖頭:“不知道。不過,夏氏的總裁夏墨翰來過了,老闆讓他等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夏總走的時候,老闆就發飆了……”
喬治點了一下頭,敲了敲木蘭的辦公室門,說:“哈尼,是我,喬治。”
“請進。”木蘭趕緊拿紙巾擦了眼角的淚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大聲說道。
喬治看了看破碎的筆筒和散落一地的各種筆,他彎下身來把筆都撿起來,走到木蘭身邊。
“親愛的,你失控了。”喬治拍了拍木蘭的肩膀,“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有些事情是無法避免的。”
木蘭聽了喬治的話,她的眼淚止不住地湧出來,她不停地搖頭:“喬治,我已經在儘量控制我自己了,可是,可是,我就是沒有辦法,平靜地面對他。而且,而且我發現,他好像,好像認出了我……”
喬治把木蘭摟進懷裡,輕輕地拍著她的身體:“你想多了。我想以他的性情,如果他對你產生了懷疑,他就不會只是這樣,僅僅是接近你了……”
木蘭聽了,止住了眼淚:“喬治,你說得對。以他的脾氣,如果他對我產生了懷疑,他確實不止是這樣,他會做得更瘋狂。”
“所以說,你失控了。對於一個正常的女商人來說,利益是首位的,何況他還是個有才有貌的單身男人。你的行為,背離了一個正常女商人的軌道。所以,他對你質疑了,或者是,他對你產生了非比尋常的,興趣。”喬治說。
“我知道。從一開始我就是這樣想的,我不敢接受他,因為我怕他會識破我。”木蘭苦笑著說。
“可是你別忘記了,中國有一句古話:‘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如果你能夠藉助於夏墨翰的力量,實現你回來的目的,甚至提前結束在這裡的目的,返回歐洲,不是更好嗎?而且,即使到了最後,夏墨翰認出了你,他也不會害你。面對他,你可進可退,我不明白你會什麼要排斥他呢——這真的,不是一個聰明的女商人的首選。中國有句古話:‘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你……”喬治說。
木蘭捶了喬治一拳,破涕為笑:“你說得對。我發現,現在的夏墨翰,和以前不同了。也許我是該好好了想一想,怎麼利用他來借勢了。”
喬治快活地眨著眼睛,說:“以我對他的觀察,他是個很敏銳的人,在宴會上,我就看出來了。他的眼睛一直在盯著你看,但是他的眼神絕對不是一個紈絝子弟的輕佻與挑逗,他是在觀察你。或者說,早在我們來到S市之初,他就對我們的一切,都在暗自觀察著。他掌握著這個城市的經濟命脈,他想要窺探出我們的目的。所以,你要多加小心。”
木蘭的心放鬆下來了:“你說得對。他對我的興趣,在於窺視我們的目的,而不是我這個人。是我想多了。”
喬治聽到木蘭這樣說,他不由在心中暗歎:“夏墨翰感興趣的,不僅僅是想知道我們的底牌和目的,還在於你這個獨特的女人。”
但是喬治並沒有說出來。在宴會那天晚上,喬治就從夏墨翰的眼神中流露出來的光芒中感受到了:夏墨翰心中對木蘭暗潛的情愫,那分明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原始的渴望。
喬治沒有說,是因為他怕木蘭聽了,會提心吊膽,從而儘可能地避開夏墨翰。那麼,她可能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被夏墨翰發現端倪。
喬治還不想讓木蘭這麼快就將自己暴露出來。否則,那就太不好玩了。
喬治想讓這出戏更加出彩,他不但是這出戏的導演,還是這出戏的重要演員之一,更是這出戏的觀眾。這麼難得的一齣戲,他可不想讓它那麼早就落下帷幕。他要好好地欣賞著,並樂在其中。
中午時分,除了S市之外的國內各大知名網站,竟然先後報道了夏華清和阿佩在“木蘭”珠寶的遭遇,圖片中還配了幾幅圖片,無一例外地,全是夏華清和阿佩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超清“氣勢”圖。
這下子,可把夏華清和阿佩氣炸了。
“他奶奶的,這是要翻天了?好吧,給我順藤摸瓜,凡是和這件事情有關的人,一個不落,全給我記在帳上。老子要一個一個地收拾你們!”夏華清氣得直哼哼,這還是這麼多年以來,他第一次被氣倒。
阿佩看著被夏華清摔在地上的一片狼藉,將手中的銀耳蓮子湯放在桌子上:“老爺,身體要緊。那些事情,不過三五天就散了。你是見過風浪的人,怎麼就沉不住氣了?”
夏華清掃了阿佩一眼,心頭上的火焰降了一點,順手端起了那碗銀耳蓮子湯:“阿佩,透過這件事,我算是切身體會到了,你心中的苦,和你的難處;還有墨修。你放心,我和心蘭離婚的事情,我會認真考慮的。”
阿佩聽了,一時湧出了淚水:“老爺,這句話,阿佩等了二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