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後,有些人就回去了。
沐晚春忙乎了將近一天,簡直要累壞了。
傍晚的時候,忙得差不多了,沐晚春叫楚懷瑾喊來了肖逸景,三人一起將昨晚上她們初定的復仇方案討論了一下。
肖逸景聽了,馬上表示反對。在他看來,既然知道是陰謀,沐晚春就應該在葬禮之後選擇遠走他鄉,再也不過問這骯髒齷蹉的勾當。而不是選擇以自身為餌誘敵,將自己陷入危險之地。
“何況,你現在還有了孩子。晚春,就算是為了這個無辜的孩子,你也不要以身試險,如果出了什麼意外,你會後悔的!”肖逸景急得站了起來,他覺得眼前的兩個女人都瘋了,才會想出這樣荒誕的辦法來。
“可是,你說,除了這個辦法,還有什麼好主意?”楚懷瑾“哼”了一聲。
肖逸景想了想,掃了一眼沐晚春後,看著楚懷瑾,說:“即使我們有三個人,也是勢單力薄。如果可以,拉一個人進來,那情形就不同了。不過,我不覺得讓他知道這個計劃,會是一件多好的事情,首先我認為他會阻止你們的瘋狂計劃……”
沐晚春笑了笑,說:“我和懷瑾知道你說的那個人是誰。我現在,忽然有了一個更好的主意,可以保證我們進退兩可。而那個人,也是這步棋的關鍵……”
…………
夏墨翰看著肖逸景和楚懷瑾從沐晚春的閨房裡出來的時候,他的臉色陰沉得像暴雨前的天空。這個曾經在沐晚春婚前牢不可破的鐵三角,竟然又重新聚集在一起了。
走上前,夏墨翰叫住了沐晚春,說自己有話要她和“談一談”。那兩個人,很識趣地離開了。但是,他們看他的眼神,非但並不友善,還帶著點難以述說的意味深長。
此時的沐家,能夠讓沐晚春相信的人,少之又少,能讓她放心的地方,除了她的閨房,就再也沒有其他地方了。
夏墨翰隨著沐晚春進了房間,他的腦袋還是腦補剛才,他們三人親密無間地聚集在這裡,神神秘秘地在商討什麼呢?一想到這個,夏墨翰就覺得煩躁。
脫下西裝外套,隨手丟在了椅子上,夏墨翰躺在了沐晚春的床上,閉上眼睛,似乎想要好好地休息,而不是想要和沐晚春“談一談”。
沐晚春坐在床邊,看著閉了眼睛眉頭都不得舒展的夏墨翰,心中有點酸澀,她馬上就壓抑住了這股酸楚,用冰冷的語氣問他:“你不是,有話和我說嗎?何況,躺在前妻的閨房裡,這似乎於理不合吧,夏總?”
夏墨翰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伸出長長的手臂拉住他的前妻,將她一扯,她就倒在了他的身邊。沐晚春想要掙扎,被他拉住了,眼睛對上他那雙幽深又深邃的眸子。
“我昨晚都沒有睡著,因為擔心你,可是又不敢冒然來找你,怕你更生氣……”夏墨翰說著,又閉上了眼睛,一隻手枕著沐晚春的手臂,一隻手撫在她的小腹上。
沐晚春覺得自己的身體不聽使喚了,並且全身僵硬。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該死地鑽入她的鼻子,讓她想起了曾經的種種。
“呵,向來以冷漠絕情著稱的夏總,竟然還有怕的時候……”沐晚春嘲笑著,想要抽走她的胳臂,卻無法動彈;想要拿走他的手,卻也做不到。沒辦法,她的體力比不上他。
夏墨翰睜開眼睛,看著面前觸手可及的沐晚春對他的嘲弄,感覺面前的她遠在天的另一端。
“晚春,走到今天,我也有遺憾。可是沒有辦法了,有的路一旦走下去,就不能回頭……如果你要怨恨,就只恨我一個人吧。”
沐晚春輕笑:“恨你,有什麼意義?能解決問題還是能讓我過得更好一點?還是,能讓我的爸爸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