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哭得臉也麻木了,嗓子也啞了,全身都無力了,沐晚春才覺得輕鬆了一些。
房門一開啟,閃進來兩個人,他們纏繞在一起,就像兩條分不開的水蛇。不知是誰用腳把門帶上了。
就著城市底色中朦朧的燈光,他們一邊向前挪動,一邊因為親熱而發出一些惱人的聲音。
忽然,楚懷瑾的腳被什麼絆了一下,嗓子裡哼了一聲,就向懷中人倒了下去。結果兩個人都倒在了地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有賊!”楚懷瑾摸到了一隻女人的腳,嚇得她連滾帶爬地躲開了,慌亂中不忘逃生技巧,“大哥,你看上什麼了只管拿走就是。你放心,我不開燈,我不看你的臉,我不報警!”
“我不劫財,我只劫色。”在黑暗中,沐晚春幽幽地說,說完,歡快地笑了。
“我去——”楚懷瑾全身的細胞從警戒狀態松馳下來。然後,拉住被他帶回來的男人,把他推搡著送出了房門。
“哎,你們不帶這樣玩的!”望著面前緊閉的房門,眼巴巴地看著到嘴邊的肥肉沒了,帥男沒好氣了踢了一腳房門,卻不料,門比自己的腳更硬。
無奈,只好忍著疼痛,窩著一肚子火氣,走了。
直到關上了房門,楚懷瑾這才開啟了燈。
卻看到沐晚春席地而坐,手裡握著一瓶酒,一口接一口地向嘴巴里倒。
“咂咂咂”,楚懷瑾雙手抱肩,坐在沙發上,“真是難得,千年的鐵樹開了花,沐公主什麼時候變成了酒鬼——我說,你是受了什麼刺激?”
“你猜!”沐晚春笑了一下,俏皮地伸出手指,指向楚懷瑾。
想了一下,楚懷瑾壞笑了起來:“不會是,你們家那位,在外面,有人了?”
沐晚春冷冷地看了一眼閨蜜一眼,哼了一聲,“有人算什麼——我們,離婚了!”
“什麼?”楚懷瑾跳了起來。
待沐晚春斷斷續續地說出了事情的原委,楚懷瑾大罵了一通那對狗男女,順便祝福他們祖宗十八代。
“離了也好。這幾年我看清了,你雖然如願嫁了他,可到底,冷暖自知。你只是得到了他的人,你從來沒有得到過他的心。這樣的婚姻,咱們不要;咱們值得更好的男人。咱們一定要找一個,比他好千倍萬倍的男人,讓他後悔去吧!”說著,楚懷瑾將好友緊緊地摟抱在懷中。
沐晚春苦笑,閨蜜的話到底是些寬慰的話,她這輩子,也許不可能再會愛上一個人,因為她已經用盡了全力,去愛他了。她的愛的力量,已經用完了。
“說起柳千綠那個賤人,我就來氣。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就感覺她渾身都散發著一股莫名的妖氣,讓人覺得彆扭和討厭。那時候我就告誡你,離她遠點,你偏不信,這下認栽了吧?”楚懷瑾一提起柳千綠,就莫名地厭惡。
沐晚春知道楚懷瑾一直就不喜歡柳千綠,一直以來,她都以為是兩個人性格上的迥異,導致了相見生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