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翰一推開包間的房門,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房間裡燈光昏暗,他不覺皺了眉頭。
沙發上的一對男女,正抱在一起,說著含糊不清的囈語。
男的說:“晚春,你是我一生的追求……”
女的則一邊捶打著擁抱她的男人,一邊哭著說:“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晚春,我對天發誓,我這輩子,心裡只有你……”男的說著,把懷中的女人摟得更緊了。
女人被束縛得難受,她一邊掙脫一邊說:“你告訴我,你愛的人是誰?你告訴我,你愛什麼樣的女子……”
夏墨翰冷眼看著面前這對糾纏在一起的痴男怨女,他們似乎並沒有因為他的到來而驚醒。這讓他感覺自己被無視了,頓覺心中竄起了火苗,但是也察覺出了兩人的異樣,他端起桌子上的酒水,衝著兩人潑去。
夏墨翰冷哼一聲,說:“沐晚春,真沒想到,在我們的結婚三週年紀念日上,你竟然送給我這麼一份,‘特別’的禮物。”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沐晚春頓時醒了一半,她推開面前的人,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那個刻在她骨頭裡的人,正漠然地看著她,和她旁邊的肖逸景。
沐晚春拼命地搖頭,想要解釋,卻發現喉嚨哽住了。
夏墨翰伸出手指,抬起沐晚春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的眼睛:“我不過冷落了你幾天,你就守不住了,嗯?就算你要找男人,能不能找個比我更好的?”
此時的肖逸景,已經徹底清醒了。此生,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面前的這個男人了;他最不願面前的男人將他看低了,將他心愛的女人看輕了。
“夏墨翰,我和晚春,只是喝了幾杯,我們,”肖逸景的拳頭暗暗地握緊了,“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
夏墨翰哼了一聲,並沒有看向肖逸景,他使勁地捏著妻子的下巴:“是嗎?看來我應該再晚來一會兒,這樣,就能捉姦在床了?可惜,肖逸景,我不要的女人,也輪不到你。”
夏墨翰說著,扯著沐晚春的胳臂就向外走,他的臉上冰冷如鐵,似要冰封他眼前的一切。
肖逸景快步上前,他拉住沐晚春的另外一支手臂,堅決地說道:“夏墨翰,你不可以這樣對她,她,她是你的妻子,她不是奴隸!”
夏墨翰站定,雙眼迷離地看著肖逸景,輕啟薄唇:“肖逸景,離我的女人遠點。你記住:就算我不要她了,你也不要痴心妄想!”
夏墨翰拖著沐晚春,像拖著一隻行李箱,大步離開了S市最氣派的會所“魅皇”。
被拖拽的沐晚春一路踉蹌著,長髮散亂,遮擋了容顏,可是夏墨翰早就注意到她臉上和身上染了一層紅暈,眼神迷離,身體滾燙,肢體僵硬,言行和平常有異。
她和肖逸景,都不是喝醉了,他們,都被下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