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好,我陪你一起去。”
商定此事之後,無論是小和尚,還是彭隊長,都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事實上,我能夠感覺得出來,如果小和尚不願意一同前往的話,彭隊長一方人,或許會動用手段,強行將他押送離去。
防微杜漸,這也是天機處的責任之一。
我沒有責怪李洪軍的想法,畢竟向上面反應一切,也是他作為天機處從業人員的職業操守之一,不能因為與我之間的交情,將此事給隱瞞下來。
這樣子對我對他,其實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大家商議妥當之後,準備離開礦場。
而在離開之前,李洪軍跟當地派來聯絡的政府人員聊起了一件事情來。
關於先前我們在礦洞之下遇到的白骨。
這些人到現在還躺在了礦洞的地下,肯定是因為出事之後,礦場主有瞞報的現象,因為根據法令,如果出現重大死亡事故的話,礦場可能就要採取停業整頓和整改,甚至有可能會關停。
礦場採取隱瞞、或者不積極態度,使得這幫本來有希望存活下來的礦工們,最終在絕望之中死去。
對於這件事兒,必須得有人站出來負責。
我們因為著急回京,沒辦法督辦,但這件事情需要跟當地說明。
那些貪婪的傢伙,必須得有人受到懲罰。
天理昭昭。
瞧見李洪軍還記得此事,我心中縱然是有許多的想法,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這個哥們兒,還是知曉輕重的。
離開礦場的時候,工作組並沒有全部撤走,而是留了半隊人馬處置相關事宜,而當天的天色已晚,我們便留在了市裡面歇息。
一路上,我都與小和尚乘坐同一輛車,路上的時候,我與他聊起了小和尚的師父永興法師來。
對於堂堂一位妖王,最終卻剃度出家的事兒,我其實還是很感興趣的。
然而從小和尚口中,我卻得知那位老法師,與別人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同。
晨鐘暮鼓,他顯得十分低調。
他甚至都很少施展手段,顯示出自己是一個修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