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已經過了許多天,但那天所見的情形卻始終繚繞於他腦海中揮之不去,每每想到就倍感壓抑。
而作為一個心靈敏感,重感情的種族,不斷見到那殘忍景象發生,精靈們因此憤怒乃至發狂再正常不過了。
反而對此無動於衷才是令人驚訝的事情。
“我理解他們的情緒,我甚至比他們還要憤怒,但我們能做什麼?敵人縮在地底不出來,我們連個發洩目標都沒有……該死的魔苟斯,真難以想象,他曾經竟然是位維拉!?”
“所以我給你送發洩途徑來了。”
“這是什麼?”
見他將手中箱子放在面前桌上,芬鞏頗覺好奇。
這位外甥自從半個月前回來後,就一直憋在鐵匠爐旁邊製作著什麼東西。
起先他還時常去探望,但見他一直沒有停歇,最後也就不再理會了。
現在這是有所結果了?
夏爾沒回答,而是開啟這楠木箱子,露出內部一個奇形怪狀的,鑲有許多藍寶石的金屬器物。
他隨後低聲與芬鞏說了句話,對方張了張嘴,目光愕然的看著他。
“這……能行?”
……
“大聲點,對,再大聲點,該死的精靈,你是在嫌棄我力氣小嗎!“
尖銳的叫罵聲伴隨著皮鞭的抽打,讓綁在木樁上渾身髒汙的囚犯麻木的呻吟著。
最後一次鞭打後,他甚至聳搭腦袋暈了過去,任憑身前的矮小半獸人如何搖晃也沒有聲響。
“米爾寇再上,真不抗打,他死了!”
矮個子行刑者大聲抱怨著,轉頭看向臨近同伴,對方此時正拿著烙鐵衝俘虜來回比劃。
“也許你下次可以弄來一些抗打的,免得督官說我下手太兇。”
“但我覺得和索倫大人打交道比你收點力氣要更難。”
嘶啞的聲音回答,伴隨著手中烙鐵落下,痛苦哀嚎登時響起,惹來這位興奮的跳了跳腳。
隨後他朝著抱怨同伴呲了呲牙:“如果你因為這點耽擱了主人的計劃,我可不會幫你瞞著。”
這話讓矮個子行刑者縮了縮腦袋,隨後納悶地道:“主人到底什麼計劃?難道就這麼一直叫我們打精靈?”
“這可不是你該問的。”對方幽幽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