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趕路,他的臉已經有點凍僵了。也因此,被遺忘許久的某個名為悶爐術的魔法就派上了用場。
這法術咒語聲音比較小,一路上嘀嘀咕咕不斷,旁人聽不出他到底再說些什麼,反而對這位臉頰總是通紅的模樣比較好奇。
旁邊的紅袍女倒是發覺到了異常,不過卻也沒怎麼在意。相比夏爾來說,這位女巫仰仗著她喉結處那枚紅寶石,可是一點冷也不怕。
……
“不,我們遷移途中從未與白鬼正面交手。”老野人回答著夏爾的問題:“但它們一直跟在我們屁股後,不斷偷襲,一直不肯正面出現。”
說著,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憤憤地朝地吐了口唾沫,結果沒落地就已經凍成了冰,落在雪殼當中滾動下沉。
“掉隊的不算,單單我們派出的斥候就死了好幾百。”
……
長城方反應很快,野人這次遷移的總傷亡數量也就千多人,所以夏爾才敢這麼大模大樣的主動去打人家。
不然面對上萬,甚至幾萬的屍鬼,他可不會這麼輕易將自己置於險地。
當然,刨除野人,這長城以北還是有其他活著的動物的,只是相對而言要少的多。
……
軍隊穿行於彷彿無邊無際的鬼影森林當中,時常能夠遇到一處又一處被遺棄的村落。
這森林往常是野人們最大的聚集地,只是現在已經被他們完全遺棄,但對於此地的回憶,他們卻不可能忘得掉。
趕路途中,老野人甚至在某個村落當中挖出一罈子蜜酒,面對周圍稀奇的目光,他咧嘴直笑。
“老雷蒙沒等曼斯召集我們就被雪熊咬死了,我早知道他藏著的寶貝不會被發現,看看,果然,他兒子就是個蠢貨!”
……
不斷趕路,北方軍隊們對於塞外倒也沒了最開始的那種恐懼。
接連七八天下來,他們別說異鬼和屍鬼,就連野生動物襲擊都沒遇到幾次,而有著野人的帶領,在這座龐大的雪地森林中行軍卻也基本上輕車路熟。
所以此行除了特別冷之外,倒也沒什麼不可忍受之處。
恐懼源於未知,眼下不斷探索,原本陌生充滿迷霧的世界豁然開朗,士兵們就覺得周圍一切不過如此了。
夏爾也因此放鬆了許多,只是他仍舊抱有一絲警惕。
不順利不好,太順利了也不好。
他們這一路上就很順利,甚至順利的出奇,梅麗珊卓不放心的用她的火焰占卜“算命”,也沒發現什麼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