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的額頭因此而被鑽出了一個焦糊的大洞,鮮血在高溫下迅速升騰蒸發,紅潤慘白並愈發乾燥的頭骨清晰可見,並在“烘烤”下隱約發出細微聲響。
與此同時,乳白色光暈漸漸從額頭擴散至全身,伴隨著嗓子喊破之後的微弱乾嚎,高溫流轉全身,此時圍觀眾人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
衣衫破裂、毛髮焦糊捲曲、面板赤紅水泡起而又癟、溫度愈發高熱。
這個過程持續了大約有一刻鐘左右,最終怪人完全被籠罩在了一片白光當中,彷彿蠶繭,令人看不清內裡情況。
蠶繭形成後,沒多久就轟的一聲爆炸開來,露出被高溫侵染火紅一片的荊棘鐵十字,以及“它”腳下一灘黑色灰燼——無有骸骨存留。
夏爾因此而神色怔怔,而周圍則立即響起一片掌聲
“做的不錯。”
“每次加入新教友,我都情不自禁想要高歌一首,柯藍斯頓閣下,歡迎你的到來。”
“願主與你同在。”
“謝謝,謝謝。”不斷應付著這群他壓根不認識的人,夏爾掩飾著內心的悸動,皮笑肉不笑的,臉皮最終有點僵硬。
幸好沒多久人群就散去了,夏爾也不至於太累——他們畢竟有各自的事情需要忙。
艾略特離開時給了他一個道別的眼神,眼下唯有渥西修士在跟前。他拍了拍夏爾肩膀,臉上笑容發自內心的真誠。
“小夥子很不錯。”
“半個月時間,不算很快。”夏爾含蓄的道。
“但也不慢。”渥西修士維持著慣性溫和笑容:“既然你能練成淨化,那麼你肯定是無罪的,這點毋庸置疑。”
“所以接下來?”
夏爾試探得問,他可不覺得弄這種大場面單純只是無聊圍觀,更像是讓自己在這亮個相。
“想必你也猜到了我們的打算。”渥西修士輕聲道:“你的想法是什麼?”
說的我好像有的選似的。
夏爾暗暗嘀咕,表面上則道:“我自然是很希望加入教會的,但家中產業放不下,外加我還肩負為柯藍斯頓家族傳宗接代的任務,恐怕不能全心全意的侍奉荊棘之主。”
他現在是真有點怕了,剛剛那法術雖說是自己放的,但他從未在大白天對人使用過,誰承想威力驚人那般大?
這要是放在自己身上,那他可就慘了。
雖說法術只是針對黑暗生物才有如此威力,但他可沒忘記自己修煉了什麼,天知道這兩種涇渭分明的法術以後會不會有衝突,繼而反噬自焚?
然而渥西修士沒有“放過他”的想法。
“這點我們早有考慮。事實上,我們當中與你情況差不多的大有人在。”他溫和地道:“所以你有兩種選擇。”
“哪兩種?”夏爾疑問。
在他的認知當中,似乎教會中人都是一個樣子的吧?不能娶妻生子,整天墨守成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