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來講,他對兩人能夠逃脫並不抱希望,因為他了解這座紅堡,肯定的說,這裡根本就是敵人的大本營,危機重重。
所以別說夏爾還帶著他這個殘疾了,就算他單人上路,就算他帶著個詭異恐怖的骷髏,逃脫也根本不可能。
只是源於內心的不甘,源於本能的自責與榮譽,源於那因未知魔法而帶來的一絲希望,他卻不能讓自己坦然留在這裡等待明天的審判!
是的,明天他就要受到王后以及新國王的審判了,在聖貝勒大教堂,在君臨所有居民的關注下。這是今晚某位大太監偷偷跑來告訴他的。
同樣他還帶了一句話給艾德——“只要你招認自己的叛國罪,承認並擁戴喬弗裡王子的國王地位,那麼王后和我們的新國王就可以考慮釋放你的女兒,並准許你披上黑袍。”
他真的有罪嗎?
不!他無罪。
他只是在這場權利的遊戲當中失敗了而已。
所以他不甘!
腦海中紛雜念頭閃過,艾德卻突然聽到樓梯口的腳步聲,不由睜開了眼,抬眼一看,夏爾的身影隨之映入眼簾。
“這麼快?”
“打探好了。”
“怎麼樣?”
“和你預料的一樣,地牢最頂層的守衛,至多不會超過五人。”
“那……”
“鑰匙被一個守衛掛在腰上,很顯眼,可他現在已經在呼呼大睡了。”夏爾走近癱在椅子上,無奈的道:“其他人在賭錢,估計一時半會結束不了。”
“我們可以等。”
“等他們賭完錢?萬一他們一晚上都不睡覺呢?”
“只能趁他們防守最鬆懈的時候襲擊,否則沒勝算。”
“可如果真沒有這種機會,那麼我們就徹底沒希望了。”夏爾道:“也許我們可以嘗試來個引蛇出洞?”
他其實還有句話沒說,那就是過幾個小時他就可以離開這裡了,到時候他大概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可這種事情總得有個未雨綢繆,萬一他下次進來時還處於這地方,那豈不是還得重新想辦法越獄?
最好趁這次一鼓作氣……
沉默片刻,艾德看向站在身旁一動不動的白骨。
“你只能召喚這一具?”
“這個……”夏爾臉上有所遲疑,不太確定的說道:“好像是的。”
原主記憶當中有關於這法術的知識並沒有多少,而在這有限記憶當中,更是沒有這種關乎於數量的知識。。
他那筆記本又被人搜刮走了,而今不知道放在哪,想要查一下也根本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