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常傾開啟藥箱,一樣一樣地看了名字,然後開始配藥。童燦三人看得目瞪口呆,怎麼回事?衛少還有這種本事?把這些藥就這麼混合在一起不會吃死人嗎?這可不是調酒啊。
但是沒有人敢出聲吵他,因為衛常傾的表情很嚴肅,而且有些藥的劑量他把控得極為嚴格,讓人下意識地信服,相信他是在調配一種解藥。
齊小酥下來時,衛常傾正滴上一滴最後一種藥。
她沒來的時候他根本就懶得開口說話,但是一見到她,他立即就主動說道:“這個是當時幾個醫生在緊急情況下研製出來的一個配方,能夠緩解十六號藥性。但不能完全解掉,剩下的要去醫院住幾天輸液了。”
齊小酥微鬆了口氣。
她是相信他的。
董意誠走了出來,沒有看齊小酥。他的臉色蒼白,腳步微微虛浮,但還算走得穩。
“藥可以喝了嗎?”他走到衛常傾身邊,伸出手。
這麼急著喝藥,衛常傾和齊小酥都知道他應該是快要忍不住了。但是,外表能保持著理智和穩重,已經讓衛常傾對他高看了幾分。董意誠,果然是個人物。
“味道不太好。”他把藥遞給他,聳了聳肩。
“嗯,反正我一開始就沒指望好喝。”董意誠還有心思回了一句,然後才把那小碗藥一飲而盡。
然後就是一陣大咳。
咳得他覺得肺都要被自己咳出來了。
齊小酥急得要去幫他拍拍背,但是衛常傾拉住了她。“你不要碰他。”
現在任何女人接近他,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殘酷的考驗。
梁厲立即就伸手給他拍背。
董意誠咳得淚水都控制不住。
但是等他止住咳,便發現剛才那種極度難以控制的*已經退得只剩下幾分,完全在他控制的能力之內了。
這藥的效果這麼好?
衛常傾是怎麼知道的?
十六號,他為什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他目光銳利地看向衛常傾。
“好多了?童燦送他去醫院吧,收拾兩套衣服,看來這個正月要在醫院住幾天了。”衛常傾根本不理會他這樣帶著審視和詢問的眼神。
“我不能去,要住院直接到京城去吧。”董意誠移開目光,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