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老將軍哈哈大笑,對賀與衡道:“你去拿我放在酒櫃第三層的那瓶酒過來。”
賀與衡應了一聲,立即就跑去把酒拿來了。
“這是我幾年前自己泡的酒,喝一點沒壞處。來吧,今天高興!還有,多謝小齊的禮物啊,很貴重,但是,既然是小齊的心意,那我就斗膽收了!別理會珍櫻那丫頭,背後有人縱著她,以後她要是再找你麻煩,你只管告訴我,別的不說,管教幾個小輩,我還是可以的。”
這是打算替她撐腰了?
齊小酥正要說話,衛常傾卻已經點了點頭,“賀老本來就還能多管管的。”
她有些不明所以,只好笑笑沒接話。
酒開,香撲鼻,濃郁而清冽,果然是好酒。齊小酥和溫芸都跟著喝了兩三杯。溫芸本來內向膽子小,沒有想到酒入喝整個人就變了,什麼話都敢說,還說起了她怎麼跟安梓溪成了一對的經過,只聽得賀老將軍也忍不住搖頭失笑。
原來是溫晴一開始還不能接受自己家已經落敗的事實,一直想去纏著安梓溪,被安梓溪拒之門外幾次之後找上溫芸,非要她幫忙給自己傳話,沒有想到溫芸迫於無奈傳了幾次話之後對安梓溪起了憐惜和不忍,安梓溪則是被她的溫柔和細心打動,兩個人反而擦出了火花。
溫芸一放假就過來了,安梓溪也沒有回去y省,就是不想再被安晴纏上。而安晴現在要來京城就不容易了,可能機票都買不起的。等溫芸考上京大,到時跟安梓溪成了校友,兩人也算是水到渠成。
賀老將軍聽著他們這些年輕人說這些,也只是哈哈大笑。
像他們那個年代,這個年齡結婚的很多,他不會說早戀什麼的。
除了利南要開車沒有喝,其他人都喝得有些微醺。
然後溫芸眼角餘光掃到了賀家人送來的禮物盒子,就忍不住問了:“賀老,那些到底是什麼禮物啊?之前他們送來的時候,我看你的臉色很不好。”
安梓溪已經阻止不及。
沒有喝酒之前的溫芸是絕對不敢問出這個問題的,但是她現在已經有點醉意了。
齊小酥也看向了賀老將軍。
那些禮物她也很好奇,只不過是別人的私事,她沒想問罷了。在聽到溫芸的問題之後,賀老將軍臉上的笑意褪了去,長長地嘆了口氣,背往後靠,伸手捂住了眼睛。
溫芸有些不知所措,也意識到自己不該問這個。
但是話已出口,也沒辦法了。
賀老將軍半晌才放下手,眼睛泛紅,道:“那是曾經為我犧牲過的,戰友的遺物。”
什麼?
眾人都是一愣。
“這些東西,我都好好地收著,放在賀家本家。那些年,他們怕我出來之後就不回去了,我出來的時候就拼命勸說我把這些留著。沒想到今天卻是送了過來。”
其他人還聽得一頭懵時,衛常傾就已經淡淡地說道:“賀農的意思吧。”
“對。”賀老將軍愣愣看向他:“你怎麼知道的?”
“當年你要離開賀家本家,他們還要仰仗你的聲望,所以強留著。現在賀農送這些東西過來的目的明擺著,就是告訴賀老,賀家現在已經不需要你了。”
衛常傾的話讓齊小酥等人都覺得有些冷酷無情,他怎麼可以這麼赤=裸裸地說出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