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三萬年裡頭，不知道億萬次的毀滅和重聚，他的骨骼和血肉都透出了幾分神秘的味道，促使他不死在這場狂暴衝擊下的“有無境界”，好似出現在了他的血肉之中。
但唯有周乙清楚，他距離那一步，還有遙遠的距離。
“如今只是初步的晉升入無壽境界，接下來，還有漫長的煉化工作要做，唯有將這殘破又豐盛的戰場全都打掃乾淨，使戰利品全都化為我自己的東西，才算是立足進去了無壽境界的強者行列。”
周乙孤漠的聲音在內心響起。
算計了一切。
使得三界成空。
一切皆休，笑到了最後，若說他現在還有什麼複雜的感情，那是多餘。
“無壽境，在主宇宙應是大天尊，此前聽羅浮大尊說，大天尊有的也掌握了信術的力量，再往後，就是往道祖方向的蛻變，只不過，在道祖宇宙之中，想要突破成為道祖，基本上是不可能之事，此前我道行不夠，只以為是一方大千宇宙便相當於一位道祖，不可能出現兩位……”
“現在終於初步進入無壽之境，看的卻更遠了……”
周乙此刻吞噬煉化的，不光是四大無壽級的本源，還有造化玉碟、神墓天道、以及上蒼黑禍等的境界領悟。
這些東西，全都在這戰場上的大道碎片之中。
零落異常，但卻其中保留著資訊。
也正是因為這些資訊的存在，才會有造化玉碟自信能夠涅槃重生，腐草為螢的機會。
這些大道碎片之中的資訊，縱然經歷了四大無壽級的自毀，都有零落的殘留，是四大無壽級的境界領悟。
所以造化玉碟真的是有可能以這些零落資訊在若干年後，重生意志，捲土重來的。
如今周乙將這些東西全都煉化在體內，就相當將未來可能誕生的爭鋒者，煉入了體內。
屆時有可能發生的就是這樣一幕。
在他的體內陡然生出了一方別的意志，是他所煉化的這些境界碎片的殘留之重組，到時候一身存有二心，肯定要和周乙爭個主次。
但就如周乙回應造化玉碟的那番話。
他不懼這些境界碎片、無壽資訊在體內重塑，誕生出全新的人格之類，因為他一直在向前走。
因果輪迴，只要他走的足夠遠，站的足夠高。
假以時日出現的那所謂爭鋒者，不過是他大道演化中的一份子，是他因果輪迴中不斷轉動的一員，只會反過來成全他。
這就是眼界高度的問題。
因為受限於這個高度，因為被世界所侷限，周乙哄騙了幾個世界，矇蔽了諸多強者，仗著的就是眼界高度的本錢。
如今被他笑到了最後，那些被眼界限制的曾經強者，全都化作流水東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