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莎似乎愣住了。
她不是不想躲，只是她躲不開，躲不掉，防不住！眼下的陳欒明顯比上次更強大，光是氣息就讓她感覺到顫慄。那種直入人心的恐懼直接震懾了她的神經，讓她陷入短暫的麻痺。
正是覺醒級上位才會出現的氣息威懾！
陳欒的指尖在瑪莎眼前瞬間放大，眼看就要刺入她的咽喉。卻突然又停了下來。
只見陳巖右手還保持著刺出的姿勢，左手卻按住前額。手指微微顫抖著，卻怎麼樣也伸不出半點。
“該死！你……你又來了！！”
陳欒低沉的咆哮著。“為什麼……為什麼要阻止我？”
“殺了她……她的靈魂，生命就是屬於我們的。”
“我們不會再痛苦，不會再折磨。那鮮血中的能量啊……”
“不！”
“我……我不要……”
指尖在掙扎中一點點靠近，終於在瑪莎的咽喉上點了個紅點。然後陳欒就緩緩平靜下來。雖然氣息依舊暴戾，眼中的紅光卻消退了。他收回右手，看了看指甲上的豔紅，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
“我……今天不殺你。”
他這樣說道，轉身回到床邊坐下，一腳支起。
“你……”瑪莎這時候才從震懾中解脫出來，不可思議的望著陳欒。“你居然會冷靜……”
“我從來都很冷靜。”陳欒回答，眼中閃爍邪惡的光芒。“只是我懶得去想。”
“剛才發生什麼了？”吉爾斯這時也緩過神來，急聲問道。他還沒見過陳欒，自然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已經不是他熟悉的陳巖了。所以對陳欒剛才的舉動特別震驚。
“小心，不要靠近。”瑪莎阻止他，沉聲說道。“他不是陳巖，他是陳欒。”
“陳欒？”吉爾斯有些糊塗。“什麼意思。”
“雙重人格。他是陳巖的黑暗面。”瑪莎簡單的解釋道。然後才對陳欒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放過我……”
陳欒的暴戾是瑪莎親身體會過的，如果說陳巖是有點正邪不分的妖異，那麼陳欒就是徹徹底底的殘暴。他從來不考慮什麼道理和規則，他就是喜歡破壞，喜歡殺戮和鮮血。別人殺人還需要理由，他卻從不需要。對他來說一切活動的生命都是值得攻擊的物件，只看他願不願意。
上次瑪莎就差點被陳欒幹掉，這一次更是直接被震懾，她想不明白為什麼陳欒會突然放過自己。
潔白的咽喉還有一點微痛，瑪莎幾乎可以感覺到之前的那一點冰涼。心中湧起淡淡的後怕。只要陳欒的指尖再送一點，自己就死定了。
“嘿嘿……”對面的陳欒突然笑了起來，舌尖舔了舔嘴角。“你別會錯意了，小女孩，我可沒放過你……只是今天不想殺你……陳巖阻止了我……他說，也許讓你成長一些會更鮮美。”
什麼？
瑪莎有點發愣。陳巖？
“陳巖還清醒著？”
“暫時性的……”陳欒回答。“是我的出現讓他暫時清醒，現在他去找陳陽了……”